此语一出,剑圣手中的绝世剑,蓦地寒光一闪!它,终于不再封尘了!
他已抽剑!
赫听一声“隆”然巨响!置于佛陀身后的一尊丈高金佛,赫然便被剑圣以绝世剑劲隔空劈为两半,然而,立于剑圣与金佛之间的佛陀,却丝毫无损!
好出神入化的剑法!剑圣怎能不伤当中的佛陀而劈开其身后的金佛!
佛陀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剑圣却是冷哼一声,收剑回身,扬长而去。
佛陀一睹地上一开为二的金佛,又看了看剑圣步出其厢房的倨傲背影,不禁又再深深叹道:“好剑法!好杰傲不群、佛阻劈佛的一颗剑圣之心!”
“可惜,剑圣你可知道,无论你的剑法多好,你的命运也不会因而转好?你此去只是求‘败’,你始终还是逃不出你的执念,你的宿命……”
“你可知道,命运不但安排你今生求剑,还安排了你下生也要求剑?无论你经历多少次的轮回,你亦要生生世世求剑下去,除非……”
“有一生,有一世,有一日,有一念之间,你能真正的放下你的执念,以及——”
“你的剑!”
“但,你——”
“可以吗?”
“唉……”
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佛陀终于在被破开的金佛前跪了下来,开始诵经祝祷。
这一次,他并非为剑圣而祝祷,而是为另一个将要生生世世被剑圣纠缠的人而祝祷……
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与此人命运几乎相同的人。
他们两个,都是可怜人。
都是蓦然一朝惊觉,命运原来不在他们手中掌握的人……
剑圣一直向东行,走过一条小村又是一个小镇,走过一个小镇又是一个小县。
可是,不知不觉间,他已走了半月之久,还没有丝毫那个剑中高手的踪影。
剑圣不免有点气,惟他求战之心极为炽盛,仍是不断强逼自己这样想:“一定可找着那个能与我匹敌的剑手!佛陀那老秃驴能够一语便道破我的来意,倒是有点本事,他既然说那人在东,便一定在东!只是,他为何又说,我此行仅能找着他的过去?”
尽管剑圣半信半疑,他还是毫不间断的向东进发,没有半刻歇息,可知他求遇“难得一战”的对手之心,如何心痒难熬。
这样一面思忖一面前进,剑圣又不知不觉间走了半日路程,时已渐近黄昏,剑圣正思量着该在那儿投栈度宿之际,眼前,猝地出现了一块精雕玉琢似的石碑,上刻“冉龙镇”三个大字。
“冉龙镇?”剑圣稍为驻足,他虽是一介江湖人,也曾略闻“冉龙”这个大名。这个“冉龙”,其实是当今皇上一度曾极为赏识的一位名将,后来不知如何,冉龙像厌倦了什么似的,突然于还不太老的年纪,便告老还乡。
饶是如此,冉龙为官时的俸禄,已足够他奢华一生。眼前这个冉龙镇,想必是冉龙所居之镇,镇民遂以他的名字作为镇名。
剑圣眼见夕阳西下,再走下去,只不知还有否地方投宿,于是不假细想,便步进冉龙镇,望能于入夜前投栈。
谁知甫进冉龙镇,剑圣犹没找得合适的客栈,却已在镇内一条大街始端,发现了一座巍峨无比的建筑……
君府!
好一座君府!单是府前那道精钢大门,亦足有两丈之高;围着君府的外墙,亦达半里之阔,外墙更雕琢得美轮美奂,气派不凡;这座“君府”,想必正是那个告老还乡的冉龙将军府邸。
惟君府虽是气派万千,在以圣为尊的剑圣眼中,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源出于的绝世门,气派也自不少,故剑圣亦没为君府的壮阔而瞠目结舌。
剑圣只是稍为驻足,便欲再向前行,讵料就在此时,他遽地发现君府门前,有一些值得他再作驻足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