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乱讲,谁后爹。”周以臣将人拉进怀里,打量着情绪还算稳定,才问,“谁惹你气成这样?跟我说说,我给你出气。”
“呵,你不敢。”云木香阴阳怪气。
“我倒要听听是谁,还有我不敢的。”周以臣夸张道。
那笃定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让云木香更生气。
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一把拍在周以臣的胸前,趁机和他拉开距离。
“你,你爸爸,你妈妈,你们一家子姓周的,你教训一个我看看。”
“老婆,现在不兴连坐,真算起来该是我们一家子。”周以臣捞住胸前下掉的东西,却没看。
云木香看着张脸嫌烦人。
“那行,明天周末,我们一家出去玩。”
周以臣:“……”
一时之间有些左右为难,明天的安排早一周就定下的。
“老婆……”
云木香听音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见他不看她给的报纸,心头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周以臣,儿子是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只管生了就不管养。”
“没有。”
“那期中你儿子考试多少分,多少名?”
“……第一?”周以臣想到儿子成绩一向不错,“对,就是第一,多亏你把我们儿子教得好。”
“别哄我,现在没用,那他现在多高。”
“一米五,前天早上才在门口柱子上画的印。”
云木香瞪圆眼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那脚穿多大鞋子!”
“二二五。”
云木香闭紧嘴巴,屏住呼吸,许久都没动静。
周以臣担心她把自己给憋过去,伸手捏了鼻子。
“呼吸。”
“憋死我算了。”
没动静还好,半路被这么一招惹,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
头往膝盖里一埋,眼泪就刷刷地掉。
周以臣懵了。
以前不是没逗过啊,怎么就哭了。
看着肩膀一抖一抖,压抑的声音小小地传到耳朵里,人更慌了。
这是他老婆?
周以臣低头,“是不是我刚刚捏疼你,老婆你抬头我看看,我给你道歉。”
扶着肩膀将头抬起来,一会的时间脸就憋得通红,周以臣小心擦着泪,声音放缓。
“谁家小可怜,受委屈了?”
云木香不想说话,脑袋一地直接砸在周以臣肩膀上。
周以臣护着,手顺着背一下一下安抚。
余光正巧看到刚刚慌乱间掉落在地的报纸。
云木香将报道那一部分对外迭着,一眼就能看到。
瞧见金金的照片,周以臣就认真起来。
要单纯自家事,怎么都好说,就怕牵扯别人。
一边小声哄着人,一边低头将报纸扫个大概,看完脸黑沉沉的,抬手就将报纸团成团甩出去,有多远丢多远。
团成团的报纸有一定分量,撞在门上咚的一声还挺响。
客厅淼淼都有听见。
“爸爸?”
“没事。”周以臣说:“妈妈累了,给你个任务,去柜子里拿钱票,带上饭盒去食堂打两个菜,主食看你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