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凉,但她觉得热,许是和周时序跑闹过度,他抓着她的手举在头顶,原来躺在雪地里热的不止她自己。
手交融处,周时序的温度甚至超过她。
等手心那点雪一点点消失殆尽后,李南星才戳了戳周时序的肩膀,在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发红的眼睛里,低低地叫了一声。
“哥哥,我错了,你”
李南星不知道她这一句本意是撒娇求饶的话差点要了周时序的命。
浑身血液沸腾上头时候,周时序几乎是本能地低头,两人鼻尖相触之时,李南星包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也震醒了周时序那几分理智。
他松开她的手,撑着雪起身后伸出手牵她也坐起来。
李南星接电话时候,周时序坐她旁边垂着头,揉捏了几下侧颈,不知道是不是下手太重,血色从耳后一直蔓延到脸颊。
她叫了一声妈妈之后,周时序僵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搭在食指,或许下手太狠,“咔”那一声特别响。
像是惊扰到了身后的树,雪簌簌往下落,给树下的两人下了一场雪色的雨。
挂了电话,李南星说她要回家,期末t考那天才会回来。
说这些时候,表情很苦,也很抱歉,她总在毁约,前一会才答应周时序一起去吃一顿大的,然后晚上去超市买生活用品。
可不出一小时,她又要失约。
周时序哄她玩说没事,要住也是年后开学才能住,现在买了也是积灰。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把李南星送上车。
后视镜里的周时序缩为一个点之时,李南星莫名奇妙地眼眶开始发热。
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责和愧疚感在心里扩增蔓延膨胀,为什么她总让那个对她好的少年孤身一人目送她离开。
越想情绪越控制不住时候,李南星将头埋在臂弯里哭。
后来,期末考结束后,她在家过了一个不怎么如意的年,每天都在钢琴前演奏,结束就在家上课。
每天只有睡前的时间可以和周时序聊上几句,又总是草草结束。
直到高三提前开学,她兴致冲冲地去见了同桌,他们去了超市,买了好多生活用品。
回到出租屋时候,张姐姐热情的给两人送了自家做的卤菜。
过了一个假期,李南星紧张感没回来,什么备战高考忘记得一干二净,收拾好房间后,拉着周时序看电影,吃着小菜,滋润得像高考已经结束。
但她没滋润过一天。
第二天刚下早上的课,孟舟禾来了视频,对方简明扼要的说了决心挂了电话,并没有给李南星过多的反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