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临勾唇:我出手,什麽时候失手过?
景源深以为然朝墨之临投去赞赏的目光。
说笑归说笑,两人没有错漏他那句话中的杀气,脸色冷下来。
“哪里来的疯狗,怎麽还跑人家里狂吠来了!”
这话一出,方才还只是隐晦憋笑的修士纷纷喷笑出声,接着窃窃私语起来。
周围人的低语声传入耳中,闫不悔觉得仿佛有数只蝇虫在耳边轰鸣。
眼眶红了一圈,瞳孔也一点点染上朱色,“都给我闭嘴!”
忍无可忍的一声咆哮震住当场,商行里的窸窣声瞬间消失,一片沉寂。
景源的低笑声打破了沉默,他走到墨靳言边上,挑衅的擡眉,“闫家少主好大的威风,可惜,我们元溪商行不吃这一套。”
在他话落的同时,闫不悔发出一声惨叫,毫无准备的围观群衆再次双耳受创。
顺着动静看过去,只见某人捂着一边的脸,眼睛瞪得比牛大,满目难以置信。
闫不悔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他手松开的间隙,衆人看到,他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微微红肿,好不狼狈。
“口气这麽冲,约莫是嘴长歪了,给你治治,不收费,不用客气。”景源拍了拍手,漫不经心道,仿佛刚刚隔空凝聚幻气成实体“打脸”的人不是他一般,动作优雅中带着一丝贵气。
围观之人看到的是贵气,被打的当事人看到的却是侮辱,怒气冲冲的就要召出幻器来,却被此前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姜无恨给拦下了。
姜无恨闪身到闫不悔身边,轻飘飘的擡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後者像是被按了静止键,动作僵住。
“大哥,别忘了正事。”姜无恨笑着提醒,威胁的意味明显。
闫不悔转眸瞪着他。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家夥就是故意的,刚才他被欺辱时,姜无恨一言不发,现在还拦着他自己报仇。
但想到这段时间父亲对自己不满的次数越来越多,反而对姜无恨赞誉有加,这次临出发前,父亲还特意让他万事多询问胞弟的意见,闫不悔不得不停下动作。
该死的!
他发现自从遇到墨家後,他憋屈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和墨家天生犯冲!
许多人因姜无恨的行动将视线转到他身上。
闫家主走失多年的幼子自己找回来的事在皇城不是什麽秘密。
墨之临和景源也目露好奇。
就在来前院商行的前一刻,一道传讯几乎和墨靳言的传讯同时出现。
传讯上将商行里来闹事的人和缘由说得一清二楚。
两人险些怀疑是不是曾经在闫家安插过探子,但被他们自己给遗忘了。
直到在商行里看到与闫不悔同行的姜无恨。
疑惑得到了解答。
那道陌生传讯上的幻气波动和闫家这位回归的异姓少爷同出一源。
“原来你们来还有正事?”在姜无恨和闫不悔无声僵持时,景源发出诧异的疑问。
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惊奇:白嫖闹事不就是你吗的目的吗?
闫不悔:……
这辈子就没这麽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