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陈美嘉深吸一口气,声音软得像棉花,"您老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子乔对这事认真着呐!他要是一直钻牛角尖,咱俩都别想好过。"
"那你叫他来跟我谈!"曾小贤往后一靠,摆出副大爷的架势。
"曾大哥。"陈美嘉突然"噗通"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我求求你,把我给休了吧!"
话音刚落,天上突然"咔嚓"一声响,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传来闷雷。
"听见没有?"曾小贤指着屋顶,"蜜月休妻,是要遭天谴的!"
"不会的。"陈美嘉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真要打雷劈人,我会跟上天解释清楚的,不关你的事。"
"人都没了,还解释啥呀?"曾小贤撇嘴,"感情劈的不是你。"
陈美嘉慢慢站起来,抹了把脸:"好吧,不签算了。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她转身往外走,背影凄凄惨惨的,青布裙摆擦过门槛时,还勾住了个木刺。
"哎呀小贤……"胡一菲刚要开口,就被曾小贤捂住嘴。
"嘘……"曾小贤朝她使了个眼色,两人都看向门口。陈美嘉走了两步,偷偷回头张望,正好对上他们的视线,脸一红,愤愤地转身回了后院。
"你也是,签就签呗。"胡一菲拍开他的手,"这是为他俩好,老天劈你干啥?"
"我那就是个借口。"曾小贤得意地笑,"知道啥叫患难见真情不?我这是给他俩提供机会呢。"
"啥机会?"胡一菲眨巴着眼。
"互相考验呐。"曾小贤往椅背上一靠,"要连这道坎都能迈过去,那以后再怎么吵都没事了。"
"喔……那你就不怕把他俩拆散了?"
"放心吧。"曾小贤拍着胸脯,"实在收不住,我就把休书一签,皆大欢喜。你就等着美嘉来感谢我吧!"
话音刚落,莫小贝举着双手哭着进门,辫子都散了。
"哎哟,咋弄的这是?"胡一菲赶紧迎上去。
"功课忘了做,先生打我手心。"小贝抽抽噎噎地说,把红肿的手心亮出来,上面还有几道红痕。
"喔……那疼不疼啊?"胡一菲捧着她的手,吹了又吹。
"你说呐?"小贝哭得更凶了,"那么粗的尺,连打七八下,你试试?"
"我又没忘了做功课,他打我干啥?"胡一菲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从柜里摸出瓶药膏。
"先生太过分了,咋能用尺打呢?"曾小贤在旁边煽风点火,"要是我,直接用刀剁!"
"呜……"小贝哭得更厉害了,抹着眼泪往后院跑。
"先生也真是的,下手这么狠,手都打肿了!"胡一菲看着小贝的背影,叹了口气。
"肿了才好。"曾小贤撇嘴,"再挨两次打,她自己就能记住了。"
"希望如此吧……唉!"胡一菲摇摇头,把药膏往柜里放。
女寝
陈美嘉翘着脚靠在床上,手里捏着个核桃,却没心思转,只是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台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照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莫小贝趴在桌上,用双腕夹着毛笔,手腕一哆嗦,笔"啪"地掉在纸上,洇出个黑团。她猛地把笔一扔,对着桌子喊:"啊……你打死我算啦!"
"这话你留着到课堂上喊去。"陈美嘉瞥了她一眼,声音有气无力的,"看先生是打死你,还是罚你抄一百遍《论语》。"
"美嘉姐姐……"小贝转过身,拖着长音撒娇,"你就帮帮我吧。"
"别找我,心里烦着呢!"陈美嘉把头扭向里侧,后背对着她。
"就一篇儿,写完我就不烦你啦。"小贝凑到床边,拉着她的衣角晃,"就写《论语》里的学而时习之,不难的。"
"你可得了吧。"陈美嘉甩开她的手,"上次帮你写算术题,回头就被你供出去,说我包庇你。"
"我不是那种人!"小贝拍着胸脯,急得脸都红了,"咱俩谁跟谁呀,我卖谁也不会卖你呀!上次那是意外……"
陈美嘉被她逗笑了,坐起来:"呵呵,帮你做功课,有什么好处?"
小贝眼睛一亮,往她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掏这个兜儿!"她侧身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往桌上一倒,滚出一堆瓜子。
"所有瓜子,全归你。"她拍了拍手,一脸得意。
"潮成这样了,您还是留着喂鸡吧。"陈美嘉捏起一颗,瓜子壳都软了,"鸡吃了说不定还能下两个双黄蛋。"
"鸡不爱吃瓜子。"小贝把瓜子又包起来,嘟囔着,"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啊?"
陈美嘉眼珠转了转,突然凑近她,神秘兮兮地说:"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帮我找白大哥帮你的忙,而他帮你忙的同时也帮了我的忙……"
小贝听得一脸懵,眨巴着眼:"帮帮……帮什么忙?谁帮谁的忙?你说清楚点行不行?"
陈美嘉叹了口气,觉得跟这小屁孩解释清楚,比让老曾签休书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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