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之间,或许还有?第三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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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涟要找回自己。
或者说,她要重?新主宰自己。
她的困境只能自己攻破,她的道路只能自己摸索。
人终究是要自寻出路。
去寻找命运的一个答案。
观众席上,女子面无表情却泪流满面。
她起身?。
再次决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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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天空浩瀚无垠。
一闪一闪间,又是谁的眼?睛?
一架雪色的庞然大物颤颤巍巍进入云层。
一个不屈的灵魂自此踏上漂泊之路。
飞机轰隆而?过。
——驶向南半球的复活节岛。
第一年
先抵达法兰克福,再到马德里转机,向智利的首都圣地亚哥出发?,前前后后共计四十多个小时的辗转,十分疲惫。
复活节岛位于太平洋,哪怕从智利起飞,也需要足足五个小时。
然后,季知涟遇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误机。
她将行程单上出发?和到达的时间看了个颠倒。
此时正值复活节岛最温暖的旺季,没有多余的票,对?于一个奔波多日?的旅者而言,无疑是种打击。季知?涟在机场门口慢慢咀嚼着一只面包,又灌下牛奶,安抚自己痉挛的胃。吃饱喝足,她拍干净手上的面包屑,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
随即从包中抽出世界地图,在地面铺好?,拇指交错向上抛出一枚硬币。
硬币旋转,缓缓落定?。
一天后,她抵达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
此时这座高纬度岛屿恰逢极夜,黑暗漫无边际。
沿街遍布标志性彩色低矮小屋,因地热资源丰富,屋里屋外常灯火通明,挂上圣诞彩灯,到处弥漫着一股疏离的亲切。
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只是万物寂静,狂风暴虐。一天二十四小时浸润在夜里,时间?失去概念,感受是新?奇的。
她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做些什么,而恰恰是为了什么都不做。
就让子弹飞一会儿吧。
于是在城市中走走停停。
雷克雅未克著名?的阴茎博物馆,陈列着世上最大的阴茎——属于一条抹香鲸。季知?涟在玻璃后驻足,片刻后,她决定?待上数月,因为想去斯奈山半岛看鲸鱼。
也逐渐摸到了冰岛天气的一些规律。
如?果前一晚上暴风刮了整夜,那么第二天,屋顶上的雪一定?是干净的,因为天上的云层会被吹跑。暴风之?后,是观赏极光的好?时机。
那天,她会迎着寒风细雨顺着主街一直走,去到著名?的红色小铺上,排队购买一只热气腾腾的热狗,没有位子,就站在路边吃。羊肉新?鲜,酱料丰富,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溅,这里的羊肉鲜美程度,一次次刷新?着味蕾的认知?。
然后,去泡温泉。
风割过脸颊,脖颈以下却很温暖,伸手舀水,看细细的雪在散发?热气的水面上融化,仰头看天——极光清晰可见,天幕被粉绿色的极光笼罩,如?此缥缈完整,像一条明亮的银河带横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