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还?有谷南的事,仰慈怎麽管谷南的。明明已经够乱了,现在又来?这麽一出?,他现在只感觉头昏脑热,一团乱麻。谷南和仰慈,撒亭和厉台,这一系列的人物和事件让人感到无比的头疼。
童怀唇角一勾,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冷冷地道:“谷南带走?战渺只有可?能是关于无字牌的事。先前谷南精心布局,先是鬼母,又是创造出?战族这样一个民族眼线,还?有汤荡和错钧错允,这局本来?是为风姬做的,没想到无字牌碎了。风姬没了,想要重新制造无字牌那就只有战渺的功德能配得上。渺渺暂时?不会有威胁,我们先去灵阁,找仰慈激活阴阳章,再问问齐雨的事。”
虽说?他如此猜测战渺不会有事,可?就对于谷南带走?战渺的事,童怀的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没有多少好脸色。
仰慈听闻後,也只是满怀歉意地道:“我在这里替他向你?道歉。但他不会伤害战渺的,他只是想要无字牌而已,我保证。”
童怀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前辈,谷南会把战渺带去哪里?”
仰慈神色凝重,道:“亡灵域枉死城,那里也可?以通往死地。”
“亡灵域枉死城?”童怀紧皱眉头,重复道。
童怀的眉头紧紧皱着,心中纠结万分,停顿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道:“既然前辈保证战渺不会有事,那就先处理阴阳章的事。我拿回了金弓,樊来?又把银鼎给?我们带了回来?,他告诉我你?能激活阴阳章?”
仰慈展颜,点头道:“可?以,不过你?的金弦是怎麽拿回来?的?”
童怀看了一眼房冥,道:“房冥让樊来?给?我的。”
仰慈招呼几人进了灵阁,听闻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问:“你?看了记忆?”
童怀闷闷地嗯了一声,眼神直直地盯着仰慈,盯了许久,直到房冥不高兴地挡在他面前,他才移开目光,道:“我看见撒亭了,知道他是谁了。”
仰慈一顿,以眼神询问。
童怀没答,反而是姒仙语气激动,先一步抢先道:“仰慈你?猜猜撒亭到底是谁?我可?真是想不明白了,撒亭费劲心思地控制房冥要杀童怀,可?他居然还?救过童怀,我实在想不明白。”
刚说?完,仰慈的脸色突然变了又变,猜测道:“撒亭是厉台?”
虽是疑问,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乌庸和苍年听到这里,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异口?同声道:“怎麽可?能!”
两?人皆在厉台手下?做过事,对于他们而言,厉台和童怀在他们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信任也是一样的。
对于厉台转变成对立面的突然事件,没有人能在一时?之间?接受。刚知道真相时?的童怀也难以接受,他很理解现在乌庸和苍年的情绪。
他招手让两?人冷静下?来?,道:“记忆中我死前亲眼所见,但还?有很多说?不通的疑问,只有见到厉台问清楚了才知道到底为什麽。”
乌庸再次道:“老大,厉台不可?能……他……”
支吾半天,他怎麽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话。
反倒是仰慈,神色凝重,语气沉重地道:“然後撒亭真是厉台,那就麻烦了。”
童怀闻言擡头,急切地问道:“怎麽了?”
仰慈道:“你?们来?之前厉台来?过,他借权青的口?把李仁带走?了。李仁是法空铃铃心,他手上有铃锤。李仁怕是危险了。”
童怀蓦地发声道:“走?了?苍年,快去通知权青,让他过来?。”
童怀目光中满是忧虑,再次对着仰慈急切地问道:“阴阳章激活会不会影响到往生镜丶银鼎和金弓?”
仰慈轻轻摇了摇头,以示否定。
童怀的目光转向被乌庸紧紧抱在怀里的往生镜,乌庸立马挺身而出?,神色焦急万分地问道:“那为什麽齐雨会回到镜中无法化形?分开了那麽久的阴阳两?镜突然融合,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齐雨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消失在我眼前,我怎麽拼命唤也唤不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灵魂都在战栗。
仰慈赶忙接过那面往生镜,仔细地试探了一番,而後看向童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帮不了他。”
乌庸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脚步虚浮,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要不是苍年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恐怕早就摔倒在地了。此刻的他,脸上毫无血色,双眼失神。
仰慈连忙解释道:“你?别着急,他没有出?事,只是回到镜中了而已。往生镜较为特?殊,分为阴阳两?面,和阴阳章有相似之处。但器灵只有一个,齐雨的能量目前只能撑住一面往生镜,想要再次化形只能修炼到足够强大才行。”
乌庸听後,脸上挤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道:“所以说?只能等了,等到他自己慢慢修炼。”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童怀欲言又止,满心焦急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一个器灵想要化形,并非一朝一夕就能修炼而成的。等到他自己修炼成形,我们这群人恐怕都没几个能撑到那个时?候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满心都是对当前状况的担忧。
仰慈缓缓摇头,他也心急如焚,很想帮上忙,可?实在是毫无办法。
倒是乌庸,此刻反而显得豁达了些,他转过头来?安慰道:“没事的,只要他没事就好,不就是等吗?那我就等,等到有一天他神采奕奕地站到我面前。只是怎麽就消失得这麽突然,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来?,走?得这样彻底,毫无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