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奕还活着的事情她也没有证据,总不能扒开里面人的裤子指给他们看,一一说出不对来吧。
除非她亲眼看到活着的沈明奕。
想到此,温颂心里燃起希望的火苗。
不顾大夫人的阻拦哭喊,“沈明奕”还是入了土。
温颂本还以为自己会哭不出来,没想到被众人情绪感染,哭的差点背过气。
直到春夏抱住她,“姑娘要仔细着自己的身子,小产过后,正是虚弱的时候,三爷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要接济自己”
沈国公送完三子入葬,还要赶紧离开上京,皇上给的三日期限已到,带着简单行礼准备启程巴东。
大夫人决心一同前去。
一是想离开这伤心地,二是担心一路颠簸,国公爷的身子吃不消,到了巴东又没有个贴心的照顾,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随。
沈府就剩沈云飞还有温颂二人守家。
沈国公消瘦不少,强劲干练的墨发也生出华发,看着二人,叹了又叹,就在府外准备告别时,手下突然来报。
沈世武被皇城司的人抓到了皇上面前。
沈国公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心思转的极快,让信得过的手下去拿某样东西,随后就马不停蹄的奔向皇宫。
沈云飞狠狠的捶向一旁的石狮子,咬着后槽牙从缝里挤出几个字。
“欺人太甚!”
温颂心中大惊,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奴仆,发现所有人都低着头没听到,顿时松了口气。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
沈世武无召回京,还没有上报,这是对皇威极大的挑衅。
加上他手中重兵在握,此次回京,可以被断意为他在挑衅,有造反之意。
你需要好好休息
沈国公赶到,沈世武已经被使过鞭刑。
赤裸的上身,除却密密麻麻的陈旧伤疤,又多了不少新血痕。
为人父,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沈国公攥紧拳头,每走一步,心越痛一寸。
沈世武面无表情,后背挺拔,仿佛挨打的不是自己。
高坐龙椅的年轻帝王,只是看了沈国公一眼,便投身到奏折中。
沈国公上前跪下,“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安。”
好半晌,皇上才开口,“沈国公真是教子有方。”
听着他的阴阳怪气,沈国公废话也不多说,直接表明诚意。
“臣自愿奉上骑兵军符,望皇上龙气平熄。”
“哦?”
皇上从奏折中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向他,“爱卿何出此言啊?”
沈国公眼含热泪的说着,“老臣乃至全家一心为国,手握重兵保卫家园,替天子冲锋陷阵绝无怨言,衷心可鉴,如果有假,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他只字未提沈世武。
皇上放下奏折,亲自扶他起身,“沈国公的一片赤胆忠心,真是让朕动容不已,幼时便听先皇时常挂在嘴边惦念,耳听目染您的战绩,实在是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