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嗯。”赵西延放回杯子,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后怕说,“你挂水的时?候,我都在想咱俩的墓地买哪儿了。”
“……”
方夏抬头?,白他一眼,又奇怪,“我都好几年没发过烧了,怎么会发烧?”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厉害了。”赵西延还是那个胆战心惊的后怕语气,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谦虚。
“……”
方夏又白他一眼,想了想,叹气,“昨晚我们做完,你让我光着身子在床上躺了多久?”
赵西延回忆,昨晚他们最后一个姿势是他在她?后面躺着的,结束后喊她?没反应,才知道她?睡着了,他叫了几声,没叫醒,就去卫生间,给自己冲了个澡,接一盆子热水,拿着毛巾回来给她?擦身子。
“你自己洗了多久?”方夏问他。
“半分钟吧,我就过一下水,冲掉身上的汗。”
“你给我擦了多久?”
赵西延不?知道,给她?擦身子不?好擦,才做完,她?身体累的厉害,还很敏感,他力气大了点就开始无意识哼唧,跟做的时?候哼的声音差不?多,绵绵柔柔,性感又可爱,他意犹未尽,心猿意马的厉害,擦的更慢了。
想到昨晚的滋味,赵西延咧开笑,心里又痒又充的满满当当。
方夏:“……”
“有?十分钟吗?”
方夏的声音很无奈,还有?点生气,赵西延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她?问的原因?,但他觉得不?至于,方夏的身体素质一向特别好,保险起见,他说:“可能……有?吧。”
方夏疲乏艰难地转过身,掐他脸上咧开的笑弧,左右拽了拽,咬牙说:“赵、西、延——”
“现在是什么天气?那么冷的天,你给我擦十几分钟,我不?发烧谁发烧?”
何况是做了那么长时?间,她?全身疲惫,免疫力比较低的情况下。
这一句方夏没说,不?然跟夸他的似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赵西延脸上的笑垮了,心虚小?声说:“……屋里开着暖气,你身体又一直这么好,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我错了。”嘴巴再咧开点,嘿嘿赔个笑。
方夏简直又气又想笑,“真是大少爷,没照顾过人。”
“确实没有?。”赵西延巴巴抱着她?的腰,不?管她?掐在脸上的手,抻头?在她?嘴上突袭一口,霸气宣布,“不?过你放心,以后小?爷一定加倍小?心地照顾好你。”
方夏很无奈,又觉得他这样幼稚的很好笑,轻轻笑起来。
赵西延问她?:“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现在几点了?”
“下午一点了吧。”
方夏吃惊,“我睡了这么久?”
“嗯,都快吓死?我了。”赵西延拢着她?的头?枕到自己肩膀上,紧紧抱严实了。
他都要以为,他昨晚刚和女朋友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圆成?一个大梦,第二天就要没有?女朋友了。
方夏身子骨原本?就因?为高烧酸疼,被他这么大力抱着,疼得皱眉,回抱住他,拍拍他后背,“放心,我身体很好,一场高烧而已?,还要不?了我的小?命。”
他还是抱着不?动,甚至抱的更紧,方夏只好说:“生着病也吃不?了什么,你给我熬点白粥就行,再去超市买包榨菜,就着吃,不?然只喝白粥太没味儿了。”
“我现在就去。”
赵西延松开她?,扶着躺回床上,先进厨房熬上米粥,算着熬粥时?间去超市买榨菜。
方夏从高二那年在医院养好腿伤,就再也没进过医院或诊所,感冒发烧的小?病都非常少,一个是她?身体素质好,一个是她?自己防护的好,以为这场发烧会很快过去,结果高烧转低烧,挂了三天的水,还要再吃三天的药。
两只手扎的都有?针眼,包的药十来包,方夏皱眉看着,她?非常不?喜欢吃药。
太苦了,又非常奇怪,她?每次吃都会黏在口腔上颚,药片化开后一嘴的苦味,满嘴的苦简直能把?她?逼疯。
相比吃药,她?更愿意挂水。
赵西延不?愿意,他摸着她?手上的针眼,都要心疼死?了,而且,“大夫都说不?用挂了,再吃几天药是巩固巩固。”
“我给你买了糖。”赵西延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
看着要有?十来颗,方夏逗笑了,“我又不?是小?孩。”
“谁说的,才这么点,就是小?孩子。”两人本?来坐着,赵西延站起来,手举到她?头?顶,和自己比划比划,才到他胯这……
他比划的手在方夏的瞪视下拐向自己胸膛,重新坐回去,嘴里也立刻说:“其他都是次要,主要你在我这,永远都可以是小?孩。”
说完,他自己呲牙瞎乐呵,“当然,要是你叫我一声爸……西延哥哥也行……”
方夏的白眼在他越来越弱的声音下收回,将药分批喂进嘴里,喝水咽下去,不?出意外又卡在上颚,还是白药片,化开的味道简直要把?她?苦死?,苦胆可能都没这苦,眉头?死?皱着大口喝水,冲也冲不?下去,还是要舌尖抵掉,再喝水冲下去。
刚吃完,嘴上被突袭亲了一下,方夏想推开他,说嘴里苦,但怎么推都推不?动,张开嘴吃下他舌尖卷进来的奶糖,他才愿意退开。
赵西延喜滋滋问她?:“是不?是很甜?”
方夏牙痒痒地咬唇,双手掐他脸上的笑弧,看着真让人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