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延,你真是个坏种,坏透了的坏种,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清透的人!”
“我知道,我很坏,我是个烂人。”
“你真是毁了我对你最后的一点崇拜,一个品行低端、恶劣到极点的社会败类!”
“对,我是,我都?是,你别搬出去。”
方夏松开衣服,眸带怒意点头,“好,我不搬,我不搬你搬。”
赵西延低下头。
他也不能搬出去,按现在这种情况,他要是搬出去了,可能真的要和方夏断了,她真的会嫁给?其他男人。
他明白,到现在这个适婚适嫁的年龄,一旦两个人背过身,或者?他有?一步撵不上,可能就再也没有?和她并排的机会了。
只要一想这种可能,他就心如刀绞。
赵西延伸手去抱方夏肩膀,她吓得立刻后撤,左腿酸疼,失重下跪,屁股墩地板上也要往后退,目光惊恐到好像他是个会吃人的怪兽。
他被这样的眼神刺得心脏刀剜一样撕心裂肺的疼,闷得喘不过气,后悔不迭,也膝盖跪地,赶紧爬过去紧紧抱住她。
她要挣扎,要打?他,赵西延就环着她的脖子,抱着她的肩膀,让她打?,让她骂,让她拉下他肩膀毛衣,一口?咬上去。
赵西延紧紧搂着她,咬牙忍疼说:“方夏,我们试试行不行,你看我可能其他地方比你强,但我是个品行低端的社会败类,你可以?尽情地俯瞰我,辱骂我,你有?一方面比我强了太多,你不用在我面前自卑。”
方夏嘴巴松开他的肩膀,咬出了满嘴满牙的鲜血,牙齿酸疼得好像要掉了,她下嘴一点都?不会怜惜,鲜血混着眼泪往下滑,他白皙肩头凄惨得触目惊心,令人胆战。
她流着泪说:“我当然不会再在你面前自卑,赵西延,现在看着你,简直让我恶心!我也不会和这样一个让我恶心的人在一起。”
赵西延脑中闷雷一声訇响,慌乱抱紧她说:“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方夏,要不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是大?才子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会让我现在看着你就想吐,就这么恶心?”她哭得呼吸喘喘,上气不接下气。
赵西延额头抵上她,他知道自己在红眼流泪,看见她眼眶湿红,泪流满面,红肿的嘴巴鲜血直流,忽然不合时?宜地发笑。
真是两个可怜虫。
他喉咙哽咽,温声笑说:“再聪明,再厉害,再无所不能的大?才子,碰上我们方夏,也是个笨到只会用最原始方法解决问题的笨蛋。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想到以?后你会嫁给?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孩子,和别的男人一起生活,和别的男人过着最平凡最稳实的日?子,我就心疼的无以?复加,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就突然那样对你,突然就理?智被剥夺,原始占了上风,你哭了,你那么凄厉地求我,才把我烫醒。
“我真的知道错了,随便你打?骂,要不你在这边再咬一口??”他拉下另一边的毛衣肩头,递到她嘴边,“你再咬一口??”
方夏不客气,又扑上去狠狠咬他发泄,就算牙齿酸疼得没了知觉,也要努力咬合,直到尝到铁锈一样的血腥气,牙齿嗑到骨头。
赵西延看着她满嘴鲜血,好像个吸血鬼的可怖模样,眸光忽然一深,掌着她后脑勺,横下脑袋,启唇吮吸她唇边的血,很腥的铁锈气,又有?她脸上的香,一点点帮她舔舐进嘴里,很温柔的动作,她只是一开始吓住了,但被他铁手箍着后脑勺躲不开,只能被迫承受,随后感觉到他温柔细腻的清理?,又什么反抗都?没有?,像是被他滚烫的唇烫软化了。
舔干净唇上血迹,他才正式吻上她唇瓣,碰一下又分开,重新吻上去,舌尖轻轻扫过,她尚肿着的唇瓣酥麻颤栗,像是有?了自主意识般打?开。
他舌头立刻钻进去缠吻,搂着她肩膀和后脑的大?手越抱越紧,方夏嘴里被他掠夺气息,胸口?又被他胸膛压的不能呼吸,忽然发了怒,闭上眼睛学着他的样子,去疯狂夺他的呼吸,越吻越激烈,浓郁的血腥味在嘴里越扩越大?,越来越浓郁,直到嘴角有?血丝挂流。
赵西延像是感受不到嘴里咬伤的疼,弯下头去吻她下巴,脖颈,所过之处留下点点血红,像是雪地开出耀眼夺目的红梅,她刚穿上的衣服,他又迫不及待地想脱掉,熟练地摸进去找到搭扣,两指一挤,前面松落,很容易钻进去握住。
方夏慌乱按住他的手。
赵西延停了动作,抬头看她。
方夏脸色红润,接吻上头憋出来的水粉色,吸吸鼻子,音腔哝哝:“我不要。”
赵西延很急很难受:“方夏……”
方夏还是摇头,“我不愿意,赵西延,半个小时?还没过去,你就让我跟想强-奸我的男人上床?”
赵西延心脏一击,沉默重新给?她扣上,“对不起。”
他重新环抱上她,低低说:“你看,你都?回吻我了,你也是喜欢我的,你也是喜欢亲我的,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试一试?”
方夏沉默不说话。
赵西延手机忽然响起电话。
他不搭理?,就盯着她的眼睛,泪洗过的清亮黑眸,狗狗眼一样期盼又忐忑地等待她的回复。
方夏说:“你有?电话。”
“不用管它。”
“你最好还是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