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安勿躁。”方道长起身,伸手向下压了压,“诸位,你们如何看待这位横空出世,年龄稚嫩的大夏小国师?”
道士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几个月的孩子都不识字,道德经都读不下来,这小国师后面肯定藏了人。”
“从未见过如此不讲武德的道友,藏在一稚子后面,估计是道法不高深,怕被戳穿后无法及时逃脱。”
“什么戳穿!那是对方本来就修炼不到家。要是换我去,肯定不会……”
……
方道长见说话的越来越酸,忍不住将话题绕回来:“小国师身后的人已经将小国师捧得这么高,师父的关系没有父亲关系亲密。他若不想为我们做嫁衣,就必须出来与我们打擂台。这样我们不就有机会见到对方,看看对方到底什么成分么?!”
文道长竖起大拇指:“妙啊!方道长所言甚是!对方肯定舍不得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摇钱树。不怕对方继续当缩头乌龟。哎,将一个稚子推上国师的位置去弄虚作假,真是败坏我们道家名声。”
坐在右侧的周道长轻蔑道:“龙虎道场没有这样的孽徒。估计是哪个小破观出来的,急着捞钱又怕惹事,一股小家子气。”
坐在最中央的方道长慢悠悠地开口:“也不可小觑此人。夏国皇帝可不是一个好骗的主,能在这位的眼皮子底下使唤雷电,绝对有些手段。”
文道士连忙封城道:“我都听说了,说什么小国师雷劈叛逆,哈,是因为只有叛逆高高举着铁剑,雷雨天哎,不劈他们劈谁。至于什么雷电点燃烛火,多半是障眼法。真要论起玩雷电的祖宗,谁比得上方道长,可以无中生雷,破坏力惊人。”
其他道长也纷纷点头。
周道长摇头晃脑道:“确实,方道长是唯一一个白日也可轰雷的存在,对方肯定只偷学了些皮毛,到时候见方道长,对方不得马上跪下拜见祖师爷嘛。”
方道长脸上浅浅露出笑容,道:“诸位道友抬爱了。早些完成此事,我们也好早些与楚国大国师回信。”
此话说完,方道长见还有人露出怯意,他眼眸一眯,又道:“打假小国师后,具体安排哪一位道友过来大夏国当国师。各位可以畅所欲言。”
此话一出,原本想退却的道友纷纷精神起来,积极参与话题。
方道长浅浅一笑。
我有办法,我有替代品
然而事情进展却远远出乎道长们的意料。
一日,三日,七日……
道长们喝茶,道长们喝很多茶,道长们继续喝茶喝得快吐了……
到了第十日的时候,道长们终于憋不住了。
文道长猛地一拍案几,道:“我喝茶都要喝饱了。而且回回只给我们上茶。怎么滴?这是想端茶送人走啊。”
此话一出,众多道长纷纷一愣,卧槽,好像还真是这个意思啊!
文道长脸色更黑了,怒道:“呸!我们过来是清理门户,挽救大夏于危难之中,却被如此对待,大夏真是不识好歹。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办春祭了。”
道士们闻言更生气了,有人气呼呼地说要走,不管夏国了。
文道长忽然道:“不行,就这么走了,指不定会被那骗子宣传成我们龙虎道场输了,怕了他,灰溜溜地跑走了。”
那几个喊着要走的道士,顿时闭嘴。
周道长起身,道:“连生父消息都不敢冒头,他如此畏惧见我们,足以证明幕后道士心虚,不足为惧。诸位放心,我有办法入宫见那道士戳穿对方。”
道士们纷纷看他:“怎么做?”
周道长道:“老夫之前去过一家府邸看病,救过一位老者,那位是德妃的父亲。我让他帮忙举荐,不信不成。”
道士们恍然大悟,又道:“但你要用什么理由去见,又如何戳穿他们呢?”
周道长冷笑一声,然后自信满满道:“那人推举婴儿当国师成功了,这证明夏国吃这一套。我找了个皮肤白皙的乡野孕妇,说小国师是假货,她肚中怀着的才是天定的神子。我再造势一下,哈,这不比什么婴儿国运更显得厉害!我这都开始砸对方饭碗了,就不信对方还能忍着,不出来和我打擂台!”
众道友纷纷竖起大拇指:“高,真高呀!快去快去!”
周道长整理了一下仪容,自信满满道:“静候我一日,不,三日即可。”
众道士纷纷信任地点头。
周道长斗志昂扬地找到德妃的父亲,京城府府丞。
之前说过,皇帝、太子还有几位尚书决定要晾着道士并且暗中调查真相,但这番话并没有在朝堂大张旗鼓地说,起码府丞是不知情的。
更碰巧的是,京城府丞一直苦于没有办法把自己运作为京城府尹。
现在他听周道长说,他带着的孕妇怀了真正的神之子,是天道有感而孕,希望府丞能够帮忙引荐一下皇帝。
京城府丞瞬间心动,他倒没有质疑元软,府丞只是在想,皇帝这么看重神童道家,如果他能举荐一位货真价实的神之子,陛下会不会龙心大悦,也能给他升官进爵了呢?
抱着这个想法,京城府丞让夫人申请入宫,决定与女儿德妃商量一二。
漪澜殿
府丞夫人刚迈入正殿,恰好看见五皇子正在撒泼打滚的哭闹声,“我就要食铁兽,我就要那个食铁兽,那个最新的!”
旁边有宫女帮忙劝阻,但却被五皇子打得头发散乱,只能跪下恳求。
这时,德妃捏着眉心走下来,温柔道:“母亲,家里一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