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说到了杜载清的心坎儿里,他也是这么想的。
所有人都眼神灼热的看向张平安。
张平安笑了笑,知道这种情况不好拒绝,便也没推拒。
伙计很有眼色的端着笔墨纸砚过来,候在一旁。
沉吟片刻后,张平安写下了《劝学吟》三个大字。
紧接着是一一气呵成的七言诗。
少年莫负好光阴,
灯火三更笔作耕。
万卷撑开天地阔,
一窗读尽古今明。
萤囊曾照千秋志,
铁砚能磨四海名。
待到春闱张榜日,
京都花满马蹄轻。
“好!”杜载清当先赞道。
其他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自然立刻跟上,拍手叫好。
谭耀麒也心绪复杂的跟着奉承了几句。
“不知谭大人哪里人氏?我中午用饭时便觉着眼熟的紧,觉着很像我曾经的一位同窗,也是我一旧友,只是多年未见,物是人非,也不敢贸然相认”。张平安突然侧头笑问道。
谭耀麒闻言心漏掉了一拍,突然便觉得紧张起来,稳了稳心神后,他很快拱手回道:“回大人,下官是金陵人,不过祖籍是鄂州府下面的武山县,曾在武山县生活多年。”
“哦?竟然还同我是老乡?这倒是巧了!”张平安笑道。
杜载清前后一回味,就把事情猜了个大差不差,接话道:“还真是,瞧我这记性,也是糊涂了,儒新之前和我说过,他以前是在武山县的书院念书的,是什么书院来着,说不得还和张大人您是同窗呢!这可真是缘分呀!”
儒新便是谭耀麒及冠后取的字。
“青松书院?!”张平安和谭耀麒听后异口同声,同时说道。
“对对对,就是,原来两位还是同窗啊!这待会儿可得好好儿喝一杯!”杜载清击掌道,倒显得比两位正主还兴奋。
张平安和谭耀麒相视一笑,这就算认下了这层关系了。
其他官员一时也对谭耀麒高看了几眼。
气氛很热烈。
刘三郎站在一边看着,只觉得牙酸,他可还记得这位谭公子当年嚣张的劲头呢,两人关系哪儿有那么好,对他那更是相当不客气!
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就是了。
只觉得时间真能狠狠改变一个人!
热闹的差不多了,众人才上楼入座。
如杜载清所说,景色确实很不错。
就算比不上望江楼,在府城也很够看了,酒楼旁边三面临湖,一点儿也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