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转向抬着肖书生尸骨的两位男子,慢悠悠道:“同宋芙商一队的各位,之后要万加小心,千万别成为下一个。”
闻言,本就心生惧意的二人,目中的惊恐更浓。而一侧的宋芙商,更是气得唇角不住抽搐。
桑灵冷笑一声,举步离开,行至半道又退了回来。她瞧着宋芙商疑惑的双眸,义正言辞,
“宋姑娘,这几日是我疏远的宋公子,而不是他疏远的我!还有,请看管好令弟,告诫他千万不要说话不算话。”
说完,桑灵转身离开,抬眸便见满面寒霜的宋言亦。她面无表情同他擦肩而过,连余光都未施舍。
她发誓,此后绝对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楚公子,楚凝姑娘,齐管事,用过膳后,我们四人再去假山探一探。”
众人聚在前厅用午膳,因肖书生的死大家心绪不安皆食欲不振。桑灵当着大伙儿的面,唤了队中的三人,唯独漏了孤坐在墙角的宋言亦。
楚凝第一时间发觉异样,疑惑发问:“桑姐姐,宋公子呢?他不是和我们一队吗,为何不一同前去?”
桑灵坐在东南墙角,宋言亦独自一人杵在西北角落。二人之间如此刻意明显的疏远,有点眼力见的都可瞧出他们在闹别扭。
然而,楚凝显而易见无此眼力,方出言便被兄长一把拉下,口中还塞了个包子。
呜呜呜~
她水眸大睁,满目疑惑,瞧见兄长眸中的斥责,立刻醒悟
是自己又多言了。
用完膳,四人马不停蹄赶往假山。这几日赤雪逐步消融,气温低寒,桑灵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衣衫。
赤红的雪水顺着突兀不平的石壁一股股自山顶流下,砸在发黑枯萎的牡丹之上,又滚落至暗红脏污的泥地。
瞧见这一幕,桑灵倏地想起那日独自一人来假山时踩到的积水,假山洞口风大干燥为何会有积水?况且,那日赤雪并未消融,亦不是雪水。
似是想通何事,桑灵加快了赶往假山的步伐。脚步虚软的齐管事自是没有这般体力,匆匆跟上后趔趄一步,差点栽倒。
楚宣连忙将人扶稳,面露担忧,
“齐管事,你年岁已高不必同我们一道奔波,先回房歇息吧。”
“这,我们本是一队,这如何好意思?”老叟推辞,连连摇头。
桑灵柔和一笑,出言宽慰:“齐管事,您将段氏夫妇的过去以及阳溪谷旧事告知,已是帮了大忙,此等费力之事,还是我们三人来做。”
老叟身子骨本就弱,经不起折腾,经由二人的劝阻自是没了坚持的理由,答谢后告辞而去。
三人继续往假山赶。
“就是此处。”桑灵将楚宣与楚凝带到那日她踩到积水之处。
此刻,泥土干燥,因呼啸的北风地面些许开裂,并无积水的可能。桑灵心中的疑惑更重,开始细致地观察周遭的地形。
此处离洞口不足百丈,地面平坦,墙壁由打凿好的山石堆砌而成,粗略看来并无异样。
三人分工,楚凝细致探究地面,桑灵与楚宣各自摸索起东西两侧的石壁。他们专心致志,并未留意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