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表面上宋令虞很动容地接了过来,又蹙眉,“臣子们恐怕又要对你不满了。”
“我允许他们不满,但若是谁伤害你,我就砍谁的头,他们有本事就造我的反。如果我连最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这个皇帝也做到头了。”湛淮玦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双臂搂紧宋令虞,下巴抵在宋令虞的头顶,闭上眼压着心里的愧疚和疼痛。
他终究没有护住整个宋家。
但宋令虞,他就算拼尽一切,哪怕昏庸无道做一个暴君,亡了湛氏江山,他也绝不会再让宋令虞受到半分伤害。
就寝前,宫人把宋令虞今晚要喝得药端了上来,两份。
湛淮玦说陪着她一起喝,就真的陪她一起,即便宋令虞提醒了是药三分毒,他也不在乎。
湛淮玦准备了蜜饯给宋令虞,咬在自己嘴里,一双桃花眼柔情又炙热地凝视着宋令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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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烛火中只穿着亵衣,敞开的胸膛肌肉精壮的男人,看起来又欲又野,吻住宋令虞的唇,把蜜饯喂给宋令虞。
许久,湛淮玦身体火热,微喘着趴在宋令虞脖颈间平复。
“不用,卿卿……我忍一下就好了,过去几年都是这样的。”湛淮玦握住宋令虞伸过来的手,搂着人躺到榻上,哄着宋令虞入睡。
美人在怀,是幸福也是折磨,湛淮玦根本睡不着。
在宋令虞熟睡后,他起身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召来了胡太医。
胡太医不敢置信,再三确认了帝王的要求,“皇上要臣开一个方子,短时间内让皇上不能人道?”
“可这太冒险了,一个不慎,恐怕皇上以后想恢复过来,都不能啊!”
湛淮玦淡声道:“一年后朕要是无法恢复过来,你和你九族就做好人头落地的准备吧。”
耶律公主在后宫带得有自己人,他不好用之前对待其他嫔妃的方式,找男人代替他宠幸耶律公主。
耶律朴拙的御医也要给他治病,还有臣子们都盯着他。
所以为了防止东窗事,还可以躲开不再纳嫔妃,宠幸嫔妃,他只能对自己下狠手,命胡太医给他配一个带有毒性,让男人无法硬起来不能人道的方子。
反正宋令虞因为身体原因无法侍寝,还得守一年的热孝,他对着宋令虞无法用理智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怕自己哪天压抑到极致会把持不住,伤了宋令虞。
他就用毒,来灭掉自己的兽欲。
“是,皇上,臣尽力。”胡太医苦哈哈地应下,真想问一句要是贵妃娘娘这辈子都不能侍寝,皇上你是不是干脆把自己阉割了?
虽然皇上对贵妃娘娘真的是爱到了骨子里,可谁家皇帝这么癫啊。
胡太医又想到贵妃娘娘六年前就已失身,如果对方不是皇上的话,而皇上为了给贵妃娘娘守节,不惜冒着自己这辈子都不能人道的风险,还让天下人皆知,不怕被造反了。
天啊,皇上要是知道了真相,那可就太刺激了!
治病难,但下毒可真是太容易了,胡太医很快配了方子,并亲手煎好药,端到湛淮玦面前。
湛淮玦没有犹豫,端起来就要喝。
胡太医跪到地上,最后道:“皇上,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即便臣已经控制好了量,但仍然无法保证你日后能恢复过来!”
“你要是恢复不过来,就算臣和九族的命都赔上,也不值当啊。”
“起来吧,朕恕你和九族无罪。”湛淮玦面无表情,把那带着毒的药一饮而尽。
很快药效作,他极为痛苦,额头上滚落的冷汗打湿鬓。
湛淮玦弯着腰,手用力按在桌案上,整个桌案都在剧烈晃动。
他心口的旧疾被刺激得作,疼得身体都有些抽搐了。
湛淮玦的俊容有几分狰狞,手按在心口上,呼吸不过来,险些倒下去。
你说你这是何必,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胡太医给湛淮玦吃了一粒效救心丸。
过了许久,湛淮玦才缓过来,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闭眼虚弱地喘息着,把手递给胡太医。
胡太医给湛淮玦诊脉,“皇上,从脉象来看,你确实无法再行房了,你身下感觉如何?还能……”
湛淮玦脸色苍白,被冷汗浸湿,褪去平常的凌厉杀伐,有种病弱破碎感,猩红的眸扫了胡太医一眼,“在朕面前的是你,朕怎么会有反应?”
胡太医:“……那皇上找贵妃娘娘试试?”
湛淮玦推开胡太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回到寝宫后,他躺到榻上抱住宋令虞,做了很多。
半晌后,湛淮玦确定自己是真的不行后,他满意的同时,又有种恐慌绝望感,怕自己无法恢复过来,宋令虞会嫌弃,会被宋令虞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