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已经休息够了,休息够了就继续练习。”黎云笙移开目光,免得和她完全对视再看到她狡黠含笑的眼神。
温栩栩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魔鬼了。
“我都还没有坐下休息你就让我继续练习,黎少你本姓应该姓周才对吧,周扒皮。”
周扒皮黎:“?”
温栩栩也不管他说什么,自己直接坐到他身旁捏了捏自己的腿。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就是有种错觉,觉得黎云笙不会真的把她丢到地上。
第六感告诉她,他不会。
离得这么近,他本该生气或者暴怒直接离开,但因为是她,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过于古怪,就好像在迁就温栩栩一样。
温栩栩说坐就坐,直接挪到黎云笙身侧的沙边缘。
她身上那套礼服早就换掉了,此刻身上穿着贴身的训练服,布料随着动作微微收缩,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脚踝。
或许是刚练完步态,她的呼吸还带着轻喘,梢沾着薄汗,在灯光下泛着些许莹润的光泽。
黎云笙的喉结无声滚动了一下。
他原本应该怒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拿他比作周扒皮。
可此刻,她近在咫尺,连间淡淡的柑橘香都清晰可闻。
她的脊背弯成慵懒的弧度,捏着酸痛小腿的手指像猫爪般无意识揉搓,布料下肌肉的线条随着动作起伏。
黎云笙的视线不受控地落下去,她脖颈处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锁骨窝陷在阴影里,却又性感的一塌糊涂。
他能记起自己抱住她时她的身体有多柔软。
只是想一想,就有了几分渴望。
“周扒皮?”他哑声重复,尾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温栩栩正仰头看他,眼尾被热气熏得泛红,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
这双眼睛总让他想起某种狡黠的猫科动物,此刻却蒙了层湿漉漉的雾气。
她忽然抬手擦了擦汗,手臂擦过他膝盖时带起一阵痒意,像是羽毛扫过火苗。
黎云笙的指节在沙扶手上无意识收紧。
离得这样近,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她胸口那片柔软被布料勒出的弧度。
训练室的空调风声变得格外清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没有立刻起身离开。
往常若有旁人靠近他半臂距离,他早已冷了脸色。
温栩栩浑然不觉危险。
她揉完腿,索性将整个身子斜倚向沙靠背,布料下滑,露出更多雪白肩颈。
黎云笙的瞳孔猛地缩紧,像是被烫到般别开眼。
可他越克制,那些画面越在脑海中疯长。
她若仰起头,那弧度会更明显,她若再靠近一寸,他的呼吸会彻底紊乱。
某种陌生的燥热从脊背窜起,烧得他喉间紧。
“继续练习。”他忽然起身,冷冰冰的撂下这句话。
“这就走了?好无趣啊。”
温栩栩哼哼一声整个人继续懒洋洋的窝在沙上,甚至完全占据了方才黎云笙的位置,用占据这个词好像不太妥帖,应该说是“霸占”。
她就真的跟那些胆子大的猫咪一样,完全不惧怕他,甚至霸占他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