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左越拆完了东西长长的出了口气,抬头看柳谦拍手,他顺手拿了一支玉簪递给他作为帮忙的答谢。
“柳谦哥哥,我来的时候遇到了小公爷了。”
柳谦毫不客气的接过玉簪,往怀里揣,抬眼看他,“嗯?”
左越瞥了一眼门口的人,偷偷摸摸的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递给他,小声的说,“他叫我把这个给你。”
柳谦接了看字,一眼看完内容后随手就扔进了火炉,春日热气越发足了,屋子里的碳火也在逐渐减少到现在也只是零星几块,有点火气做做样子罢了。
徐原青吹够了风,想够了人才打着哈欠转身,看东西拆的差不多了,催左越先去睡觉,明天再来拿东西。
左越不情不愿的离开,临走不忘顺一抱东西走。
徐原青看柳谦不动,问,“有事?”
“暂时没有。”柳谦摇头,瞥了一眼火炉转身离开。
徐原青躺下不久就入梦了,不知是何缘故,他最近总爱梦见向长远。
这次他在州府里和刺史对峙,气势凌人,不似平日那般随和的模样。
他怕又惊醒过来,没有出声叫他,静静地看着他和刺史争论,最后他气怒拂袖而去,徐原青追了出去就被外面的光线刺眼醒了过来。
没几日,徐原青安排好一切,亲自送常老出城。
常老来京城一趟还没在城中游过,趁次机会,他叫徐原青陪他走一走,也正好有事要和他交代。
说完他的身体状况,常老告知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蛊毒虽清,但你自小就受蛊毒折磨,五脏六腑都有损害,体质很差,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才能养好身体。”
“嗯。”徐原青静静地听着,将话都牢记心里,他受蛊毒折磨许久,销魂刺骨的痛刻骨铭心,他不敢奢求能身强体壮,只求能像常人一样生活自理。
常老看他还算乖巧,想他之前还偷偷练过暗器和搏击术,严肃警告,“不可妄动武艺。”
“若……”
不等徐原青问出妄动后果,常老就冷声回答,“你若动武,只怕你身体承受不住,经脉寸断,五脏六腑衰竭,届时就前功尽弃,你也大限将至。”
徐原青心里猛然一怔,落寞道,“我记下了。”
“我也没想到你体内蛊虫霸道至此,不过你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经是我没想到的。”
说话间,两人到了城门,说是带常老看一看大晟京城的风采,结果一路都在说他的身体,徐原青十分惭愧。
常老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回头看了一眼宽阔热闹的朱雀街,笑了笑,“没什么好看的。”
说着便朝徐原青挥了挥手,上了马车,
徐原青示意城门等着的人动身,看马车前行,他心里有几分怆然,抬手郑重其事的朝马车垂首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