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心里波涛骇浪,他抓住了向长远的手,泪花闪闪,“向长远,我阿姐怀孕了?”
向长远挠了挠头,“啊!世子就猜到了啊?”
徐原青喜极而泣,一把将向长远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姐姐终于得偿所愿了。
向长远伸手揽住他,轻轻拍着他肩膀。
徐原青情绪稳定后松开他,神色凛然。
作为舅舅,他要送给他尚未谋面的外甥一份大礼,让导致他晚来这世间的罪魁祸首生不如死。
向长远抬手给他擦了擦泪珠,柔声叫他,“世子?”
徐原青垂眸看他,小声询问,“此事还有谁知道?”
向长远也随他一样,低声回答,“娘娘说她谨记你的话,没有声张,诊脉的是信得过的太医,此事只告诉了你我,陛下都不知道。”
徐原青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样最好,在他没有断沈齐文生路之前,最好谁都不要说。
不日,朝中关于太子荒淫无度言论传的沸沸扬扬,与陆秋灵在牢狱中的雨露情缘更是绘声绘色。
徐原青听着李一鸣兴高采烈的形容,悠然自得的品茶,权当笑话听,好似此事不是他一手所致。
陆秋灵苦心营造的才女形象就此崩塌,她在牢狱中崩溃大闹,无人搭理。
所为,害人终害己。
徐原青只不过是让她自食恶果罢了。
她想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给本就好色的沈齐文用了情蛊,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借着太子的手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
让她死在自己的算计里,也不枉她苦心经营多年。
李一鸣说的口干舌燥,他转个身利落的往椅子里一躺,猛灌了口茶润嗓子,抬手扇了扇风,看还披着大氅晒太阳的人十分羡慕,“陈大人差人传信,陆秋灵仍自辩无罪。”
徐原青早有所料,怀国公在大殿上就自揽罪责,入狱定然会为保陆秋灵将罪责全认,她只需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刑部无实证落罪,早晚会放了她。
今日阳光明媚,不过几日梨花便争相绽开,红蕊白瓣,美不胜收。
他仰头看被花朵割裂稀疏落在地上的阳光,目光澄澈,手指轻轻地敲打着石桌,指腹带起周围的花瓣微动。
“那就无罪。”
话音刚落,正喝茶的李一鸣就呛了一下,他一脸震惊,筹谋算计这么久就只让她在牢房里呆几日,他盯着一脸淡然的人,敏捷的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这才放心下来。
他将茶杯移开,趴桌上凑近,“你又想什么鬼主意?”
“诶~能不能聊了。”徐原青故作神秘,捡着桌上的梨花看,“得饶人处且饶人,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