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手里剥着虾,听桌上的老?人讲新人小时候的事,间或也?会掺着几句闻酌。
爱玩爱闹也?调皮,率性肆意,说笑?都随意,并不端着。
那是?跟现在完全不同的样子。
不成熟,但应该会很可爱。顾明月有点想象不出来。
婚礼的大头都是?在各种仪式上,有的是?自家亲戚,赶着过年准备,吃完就要走。有的却还想借机结交些人脉,一直等到?了主桌都散了,还没摸到?机会,才会愿意悻悻离去。
闻酌陪着一起,光是?送客就站了将近两个小时。
丁伟安排妥当,提前找人帮他们开着车。
闻酌跟顾明月坐在后?座,往家赶的时候,都快四五点了。
那年的除夕,江市难得有个冬日暖阳,气温都有所回升。
半下午的落日打?过车窗,穿过闻酌胳膊,照在他系着安全带的黑色外套上。
他火气大,只要是?有暖风的地方,基本都不穿外套。
嫌窝着身子不方便。
但现在却也?不敢随便脱了。
顾明月在他身边,不敢冒一丝生病的风险。
顾明月看?向他,闻酌就笑?着碰了碰她手,脸上挂着自在的笑?。
“困了?”顾明月有午睡的习惯。
“有点。”
顾明月往他那边靠,闻酌就解了安全带,不再顾及司机,手轻摸她的头发,低声开口。
“快了。”
声音轻轻,伴着暖阳,就像是?是?再哄她。
顾明月轻嗅鼻子,打?了个哈欠:“闻酌,你好像有点变了。”
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闻酌不大喜欢在外面说这些,只是?轻揽着她:“休息会儿。”
他们到?家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顾明月换了鞋,解开固定的发型,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瞬间就睡了过去。
身子越来越沉,越经不起折腾。
一觉睡到?七点多?,醒的时候,彭姨已经在客厅忙活了。
年头里的最后?一天,什么都给准备好了。
“快换衣服,包饺子喽。”
“暧。”
顾明月看?客厅圆桌上摆着的和好的面团,饺子馅都是?用盆装满了两个。
彭姨说是?让她动手,但其?实自己就已经包了不少,挨个摆满了案板,一个一个地圆润可爱,像是?个金元宝。
“我盘的饺子馅有肉的和素的,咱们今天看?你想吃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