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被容恪远牵着进了大厅,迎着众人的祝福声,被人恭喜到脸红,目光却还四处寻着些什么。
顾明?月微微朝她挥了挥手,丁祎便?笑起来,仍显稚气的眉眼透着娇憨。
“嫂子。”她声音清脆,毫不顾忌。
容恪远也?看过来,声音更是洪亮:“闻哥,嫂子。”
顾明?月笑:“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丁祎脸红扑扑地?,一片娇羞,倒是容恪远朗声笑了下。
“谢谢嫂子。”
娶了喜欢的女孩回家,是真的很开心。那样的快活能记得?一辈子。
周边人很多都不是两边亲戚,对顾明?月他们?仍旧有些脸生。
只是看两个新人都停下打招呼,方?才回过味来,看向他们?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打量。
暗自猜度着他们?到底是跟丁家扯上关系还是容家?
顾明?月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认真地?观看完新人仪式后就跟闻酌一起坐到了女方?桌。许若兰就挨着他们?坐,动?手给朵朵剥了糖,手握着塑料袋套着的底部,任由?朵朵舔着上面。
婚宴就这点不好,仪式不结束地?彻底就始终无法上菜。
别说朵朵饿,许若兰都有点撑不住了,看了眼台上。两个新人的礼是成了,但还正举行见对方?父母长辈的礼。
“十二点多了。”
听说丁祎家光各种哥都有好几个呢,这得?有几个叔伯吧?
顾明?月手里剥了个鸡蛋,慷慨地?把饼干递了她一包,低声安慰:“结婚嘛,一生就一次。”
“我看着都累。”许若兰家庭人口少,许胜又是从小来他们?家的,情况特殊。
他们?那时候一场婚礼办下来,除了她爹,基本也?就没长辈了。过完新人仪式就开始上菜;出去敬了圈酒,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主场。
就那回到家里还是累的不行,更别说丁祎现在这样了,穿这么高的鞋跟,一站站到现在,回去脚肯定不舒服。
顾明?月笑着看了眼台上,丁祎脸上挂着大大的笑,挽着容恪远的胳膊,一脸甜蜜。
“还成。”
世?间?难有万全,但总有人甘之如饴。
丁伟全程盯着全场,看着底下宾客的状态,抬了下手表,示意司仪加快速度。在没耽误两家父母定的良辰下,圆满地?结束了整个仪式。
赶在一点前,成功地?开了饭。
他们?那一桌坐的基本都是女方?亲戚,顾明?月也?没几个认识的。
没什么寒暄,饭也?吃的自在。
尤其是她现在孕后期,身?边离不了人,就连婚礼敬酒容恪远都不多劝闻酌。相反,还得?笑骂两句起哄的伴郎。
“闻哥,嫂子,你们?吃好。”说是来敬酒,也?不劝人喝,自己抬着就被就先喝干净了。
闻酌随了他一杯,拍了下他肩膀。就像中学他受欺负时被人推坐地?上,路过的闻酌收拾完那群人,也?是如这样般拍着他肩头。
转眼十余年,衣香鬓影,而时间?却这瞬重合。很庆幸,都还能肩靠肩站立,彼此都在同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