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柳娟没什么心眼,也不懂他们生意场上的道道,跟顾明月聊了几句,还是自己先憋不住劲儿开口?。
她刻意压低声?音:“我?听丁伟说,闻酌准备接个厂子?”
顾明月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看向柳娟,笑了下,说的很谦虚。
“也不是接厂子,没那么大,就是买了个小地皮,用作?卸煤渣。”
今天这段饭,目的也是这个,没什么瞒的。
“我?们生意也是刚起步,运煤渣也离不了买大车,花销太大,怕后期乏力。”
找贷款不就是这么?
肯定是得先说自己已经投的部分,再?搭一两句困难,往下就该画饼说展望了。
流程顾明月都很熟悉。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往下画饼,柳娟目光却?露疑惑。
“但闻酌不是干承包的吗?他现在不是正在搞承建么?”
怎么又有个煤渣生意了?
丁伟没忍住,又笑着插了句:“生意多,说明闻酌能干,手底下人才?济济。可不得了!”
顾明月:“……”
卖惨第一步,惨遭滑铁卢
丁伟显然比她要了解闻酌生意,抬了杯酒:“南郊那个私人罐头厂的扩建就你们给?承包了吧?”
这开业还不到一月。
后生可畏
闻酌挽起袖子,侧耳倾听,手上动作?不停地给?顾明月涮餐具,不卑不亢:“朋友抬爱。”
顾明月惊诧片刻,视线落在闻酌身上。后者不紧不慢摇晃着杯子,动作?从容。
两人目光相接,闻酌把餐具重新放到她面前。
“怎么了?”
闻先生,你敲厉害的
顾明?月摇头?,浅笑着岔开话题,继续跟柳娟聊江市的升学率和学校福利。
偶尔片刻失神,视线落在闻酌放于桌面的小臂,线条锋利,健壮有力。只是习惯于掩盖于黑色长袖下,便易被人忽略,一如闻酌本人。
饭吃一半,柳娟使了个眼色,跟顾明月一道出去。
包间门被重新关上,丁伟常赴饭局,实在是太敏锐了。
“老弟,哥跟你交个底。咱们市最迟今年底就有个修铁路的项目,已经确定从我?们行贷大头?了。”
闻酌跟顾明?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都是个有想法?、有人脉,也有能力的。
跟丁伟见过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样,不是等闲之?辈。
能搭上?了关?系,他肯定奔着长久发展来的,也不想损了情分。
“实话实说,我?手里这个季度的额度确实还剩点,但真不多。”丁伟搭他肩膀,伸出比了个数字,“老弟,你要是缺的少了,我?给你贷出去,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要是超过这个数,我?真放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