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那些常来往的好友里面,都死了十几个,这太可怕了———」夏靖提起这些,仍旧有些後怕。
「避难所计划中的那些人,也有很多被罢官、收回封地。」
赵兴摇头道:「已经劝过了,不听就没办法。”
是做善事护民,还是试图邀买人心,都在景帝一念之间。
若是谋取私利,那就更没得逃了。
基本都是该死的下场。
罢官抄家都是好的,不灭族都算赚到。
「我父亲的兵权被收走了很多。」夏靖道,「原本有十万人,现在就剩五千。
「什麽理由?」」
「因为我父曾收到过梁王的邀请信,可是我父根本没有去赴宴!’」
「封地呢?」赵兴问道。
「封地倒是没动,我父亲主动请求减少自己的收税比例,最後逃过一劫。」
「不过,我又被封了二等武侯,封号靖武侯。」夏靖道,「正四品上的洞天武将之职,但目前还没接到重组军队的命令,只有三千中低层将领。」
「封地,也比较小,算是千年来的最低二等武侯标准了。」」
赵兴点了点头:「已经很不错了,你才是夏家的希望。’’
「我父亲和姑父也是这麽说的。」
「对了,我姑父也从平阳王变成了平阳侯。」」
「表哥这个世子,也跟着降级了,不再享受王室宗亲的供养。’」
几个月时间,变化很大!
在梁王败亡後,景帝趁势收回了大量的封地、权利、国朝气运、钱财。
一切都十分迅,在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就生了。
就是想做点别的都做不了。
大批老的权贵倒下,世家被吸乾了最後一滴血,充裕进国库,还运於朝。
新的权贵却很少。
而在两治时期,这种政策还将慢慢的持续。
软刀子割肉,温水煮青蛙,一切都是在给儿子铺路!
「你的修炼通道开启了,之後就专注於自我修炼上面。」赵兴叮嘱道,「夏兄,我们迟早有用武之地!」
「明白。」夏靖深吸一口气,「我打算近几年不再组军,去武神殿进修。」
「我听说你要跟着柳天宁去商洛学宫?」」
「「对。」
「什麽时候走?」」
「五月初三。」
景新历三十七年的五月初三,赵兴的本尊以及诸多分身在天元府的离火道院等待着。
太和都是柳天宁的老家,他被封太和郡王,也算是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太和郡在道源州,商洛学营也在道源州。
此次柳天宁前去商洛学宫,也要去一趟太和郡。
至亥时三刻,大批仪仗队出现在了道院的火塘区域。
天际边忽然风云涌动,一片萧杀之气悄然弥漫。
只见一艘巨大的金龙战船,划破长空,缓缓驶来。
它好似神祗座驾,神光灿灿,战船之上,旌旗飘扬,光彩夺目。
金龙战船,乃是封王的座驾。
像赵兴就只有银龙飞舟。
举目望去,只见战船上的万法殿前,白玉阶上,一位身着墨绿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
一头如墨的长随风微微飘动,冷峻的面庞如同被冰霜雕琢,双眸深邃而冰冷,彷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虚妄。
他的气质高冷,宛如雪山之巅的孤松,傲然独立,不可侵犯。
其後,数艘飞舟紧紧跟随,气势恢宏。
「咚咚咚咚咚~」」
大鼓锤响,彷佛每一下都锤在人们的心头上,
鼓乐齐鸣,在进入到有人的区域,仪仗队整齐排列,开始彰显郡王的威仪。
武者们身着威武战甲,身姿挺拔如松,手中兵刃闪烁着寒光,散着强大的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