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子在你眼里不好么?”苏唱晚嗔怪地看了江天芯一眼,又道,“我瞧着罗世子,不像是安亲王那般的糊涂人。”
“二嫂,什么叫不像是这样的人。”说起罗世子,江天芯脸上便浮起了笑意,但又觉得苏唱晚这话说得不到位,“玉成绝对不可能是安亲王那样的。”
两人成亲这么久了,江天芯对罗玉成已经很是了解,知道他心性如何,也容不点别人说他半点儿不好,哪怕是苏唱晚。
对于这一点,苏唱晚是欢喜的。
在这世道,能够享受到真正的爱情,其实是一种福气呢。
江天芯被秦氏养得性子倒是极为豁达,没等苏唱晚多劝,便自己道:“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我有这么多如意的已属不易,苛求太多反而会折损福气,二嫂你说可是?”
“你说得极是。”苏唱晚笑着回,但心里却颇有些感慨,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若姑娘们都能像江天芯这么想,只怕是要改行了。
这么聊了一通之后,江天芯脸上又露出了笑意,罗玉成看在眼里,借江宴舟的手,给苏唱晚送了几块翡翠原石。
途中苏唱晚无聊,叫人开了,里面个个都是水头极好的翡翠。
见苏唱晚笑眯了眼,江宴舟对罗玉成也甚是满意,道:“他倒是个有眼光的。”
苏唱晚暗道,可不,不像你只知道送菊花钗子。
虽是这样吐槽,但这菊花钗子却整日戴在苏唱晚的头上,而那翡翠原石,开了之后就被锁进了箱子。
又行走了一段时间,便到了同望城。
同望城虽也是城池,但因为连年战争,跟嘉岭城都没法儿比。
但这是一行人在大周最后一个城池,而且这里也曾是江宴舟之前打过仗的地方,因此便也多停留了几日。
不同的是,江宴舟以前是驻扎在城外,这次是进城安顿。
“晚晚,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大营?”江宴舟问苏唱晚。
“我?”苏唱晚颇为惊讶地说,“军中大营不是不准许女子进入吗?”
“不进,在大营外就成。”江宴舟道,其实他很想让苏唱晚看看他战斗过的地方。
苏唱晚:……恐怕也只有江宴舟敢这样打擦边球了。
不过既然江宴舟希望自己去,苏唱晚便没推辞,连理由都没问。
第二天歇息了一日,第三天江宴舟便和苏唱晚一起去了驻扎在城外五十里处的大营。
虽然江宴舟带着北府军回去了,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大营还是没变的。
只是这会儿江宴舟已是正二品都指挥使,早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兵卒。
这次回来,军中将领皆出营迎接。
一朝皇帝一朝臣,江宴舟官职升得如此之快,稍微想想就知道,定是新帝极为看重他,再加上出身勋贵,谁会跟他作对给自己挖坑。
不过江宴舟并没有进大营,而是陪同苏唱晚一起待在城外,且对已经主帅孙将军道:“孙将军,我娘子过来了。”
大周和北兴已经停战,因此孙将军也只是二品,和江宴舟是同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