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宴舟唯一失误的一点是,他依旧认为苏唱晚是喜欢菊花的,因此做的这些首饰,大多还是菊花模样。
甚至为了做好这菊花的样子,江宴舟没事就学怎样画菊花。
苏唱晚见江宴舟和菊花过不去了,竟也渐渐越看越喜欢了。
那就,为了他当一个菊花娘子吧。
在嘉岭待的几天还挺安稳的,做做首饰,逗逗茵姐儿,时光过得特别地快。
在临行前一天,闵琮才赶了过来,然后还带来了一个人。
苏唱晚见到这个人当时就愣住了:“二哥哥?”
闵琮带回来的人正是苏兆霖,他相较于之前在苏家看上去要精神些,见到苏唱晚也颇为感慨:“三妹,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还能见到你。”
“二哥哥,你怎么会跟闵将军在一起?”苏唱晚颇为好奇地问。
原以为这个问题没什么,没想到的是,闵琮听了以后却低头咳嗽了一声,而苏兆霖也有些尴尬。
江宴舟给苏唱晚使了个眼色,苏唱晚便很知趣地没问了,只叮嘱丹朱吩咐厨房,好好地做几个菜,不够就去酒楼里端过来。
等到苏兆霖下去洗潄了,苏唱晚便立即看向江宴舟:“我二哥哥他是怎么啦?
我二哥哥?叫得那般亲热!
江宴舟默默地撇了一下嘴,才说出原委。
原来苏兆霖当初也是从了军的,谁知刚一进凌州城便被那王姑娘看中了,当月便强行招他入赘。
只是苏兆霖招赘的时间比较短,才几个月的时间,王姑娘又看中了另外一位长得更好看,更有学问的书生,因此便休了苏兆霖。
大概是觉得对不起苏兆霖,所以王姑娘便留他在府上做二管事。
王家不放人,苏兆霖想继续从军都不行,如果不留下来,他恐怕活命都难。
“这次那王家军就是他点了烟招来的。”江宴舟说道。
“王家军?”苏唱晚看着江宴舟。
“你之前猜测得没错,王家果然是招募了私兵的,而且还有铁器。”江宴舟不以为意地说,“小小的一个员外家也敢拥有私兵。”
员外家原本不敢的,为什么敢了呢?这其中的道理想想便不简单。
只是……苏唱晚看着江宴舟:“我二哥哥他,不会是真的真心为王家办事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苏兆霖怕是也脱不了干系。
“不是,我进王员外书房的时候便看到他了,最后趁着王员外让他劝说我的时间,知道了王家还有另外一支秘密的私兵,便定下了这个计策。”江宴舟一脸得意地说。
“原来如此……”苏唱晚瞪着江宴舟,“那你一路上从来都不跟我说你见过我二哥哥?”
“我……”江宴舟目光不禁有些躲闪,但他又不想骗苏唱晚。
“你最好实话实说。”苏唱晚忍着气道,她倒不是为着苏兆霖,而是江宴舟居然能瞒自己这么些天,他竟也忍得住。
“他还得配合闵琮调查王员外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我这不是怕我说了,你老惦记着他嘛。”江宴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菊花钗子说,“晚晚,你看好不好看,这一枝和上一枝是有不同的。”
然后江宴舟便细细说出来是哪里不同,苏唱晚没听这个,目光只留在江宴舟的手上,不禁一声暗叹,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行了,原谅你了!”苏唱晚接过菊花钗,但还是补了一句,“下次再敢瞒着我试试看。”
“嫂夫人,瞒着你又当如何?”闵琮笑嘻嘻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