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江老夫人一向不管府中琐事,而苏唱晚再能干也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因此,心里又安定下来了。
成大事的人,如果连两个妇人都产生惧意,岂不笑话。
“祖母,大伯父在城外抗敌不得回来,因此托人让我来拿点东西。”江宴行微微躬身道。
“他托谁让你拿东西的?”江老夫人问道。
江宴行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江老夫人会问这些。
“祖母,是军中的人,孙儿不便透露。”江宴行道。
“你撒谎!”江慎突然开口道。
江宴行看向江慎,微微皱了皱眉,虽然没说什么,但却看向苏唱晚。
这意思很明显,孩子不懂事,大人得管,但苏唱晚却问江慎:“慎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江慎撇了撇嘴道:“祖父在外面打仗,只需要用刀枪,有什么东西需要外面拿的。”
这话听着孩子气,可细细想来,却颇有道理。
苏唱晚想了一下,便朝书房里面走了过去,只是路走到一半,却被江宴行叫住了:“二弟妹,你要做什么?”
苏唱晚回头看向江宴行,道:“我觉得慎儿说得有理,既然不需要往外拿东西,那就是往里面搁东西了,我进去查看查看。”
江宴行走到苏唱晚面前,问:“你不信我?”
苏唱晚一声冷笑:“我为什么要信你?”
江宴行眉头抽了抽,又道:“伯父的书房,二弟妹是个女子,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苏唱晚绕过江宴行道:“我是荣阳侯府的世子夫人,父亲不在府中,他的书房你都能进,我这个亲儿媳不能进?真是笑话!”
说完,苏唱晚再不搭理江宴行,带着结香径自走进了书房,而江宴行因为男女有别,不好再拦,只能也跟在后面进来了。
结香看向苏唱晚,如果她要拦的话,自己也能拦得下来。
就从江宴行走的的模样,结香便看得出来,他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苏唱晚并没有这个意思,结香便闪到一旁。
苏唱晚四下打量了一下书房,但眼睛却瞟向江宴行,然后根据他的眼神来做判断。
最终,苏唱晚在一个董古架前停了下来。
“结香,把那个……”苏唱晚的手指在那些瓷瓶中一一掠过,然后指向了一个净白色的瓷瓶道,“拿下来!”
话音刚落,江宴行便一个箭步上去,但结香却一只手拿下了瓷瓶,另一只手拦住了江宴行的去路。
江宴行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便被结香的一只手给拦到了门边,差点儿摔了一跤。
江宴行难以置信地看着结香,他知道苏唱晚身边的这个丫环会武,但却只以为不过是天生神力罢了。
没想到,却是高手。
这回,真真是失算了!
江宴行脸色有些白,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唱晚手里的瓷瓶,咬牙道:“二弟妹,我劝你还是别动那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