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轻盈?秦氏抬眼看着钱嬷嬷。
钱嬷嬷不禁一个激灵,赶紧道:“奴婢不敢不说实话。”
秦氏想着钱嬷嬷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再说苏唱晚刚入府,再厉害也不会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便也放心了。
可越放心,却也越疑惑。
“那我的头为何突然就痛了?”秦氏皱眉道。
“头真的痛了?”钱嬷嬷不禁紧张了起来,急道,“夫人,您哪里不好,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太医。”
钱嬷嬷刚要起身,却被秦氏拉住:“这会儿已经不痛了。”
“可是……”钱嬷嬷不想说不吉利的话,但想到秦氏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不能出一丁点儿差池,还是道,“夫人您可不能任性,若是二少夫人使的手段也就罢了,可若不是,还是请太医看看吧,别耽误了!”
“可这祖上传下来的药,不是不伤身子的么?”秦氏喃喃道。
“看看总没坏事。”钱嬷嬷劝道,心里却想,这一辈辈儿传下来的话,少了一句那意思就变了。
秦氏想了想,也觉得有理,点头道:“那等天亮了再去吧。”
听秦氏这样说,钱嬷嬷心里稍稳了些,但却还是平静不下来,这脑子里的事可麻烦着呢。
可那秘药若是伤身子,也不会到头里去啊。
苏唱晚回到本心堂的时候天还没怎么亮,江宴舟已经不在榻上。
苏唱晚一时也睡不着,便转身去了后院,果然,江宴舟正在练剑。
看到苏唱晚,江宴舟收了剑,跑过来问道:“你怎地这会儿就回来了?”
苏唱晚瞟了江宴舟一眼:“这天都亮了,我还不能回?”
江宴舟也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份,赔着笑道:“是我的不是,只是母亲病着,我是男子也不好近身伺候,要不也不会劳动你。”
苏唱晚又看了江宴舟一眼:“你还真是个孝子。”
江宴舟难得正色道:“母亲虽不是我亲娘,但养恩重过生恩,孝敬她是应该的。”
“嗯,有理!”苏唱晚点了点头,又道,“你也不用太过歉疚,回头我爹若病了,你也得这样去侍候。”
“岳父瞧着身子挺好。”江宴舟老实道。
“那你平日就敬着点儿,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苏唱晚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转身。
江宴舟在身后愣住了,岳父还会打人骂人?
回到内室,苏唱晚脱了外衫,打算上床再歇会儿,却见江宴舟身后窜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苏唱晚惊慌失措地看着江宴舟。
这是一只豹子吗?
江宴舟的眼睛却直盯着苏唱晚的手腕,问:“这是怎么啦?”
苏唱晚瞧了一眼,只见上面不但青紫,而且还渗出了点点血丝。
这对于苏唱晚来说,真的没什么,她的皮肤特别薄,轻轻一碰就会青,更何况她故意往地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