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咬了咬唇:“好。”
邹琳:?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强装出来的气势也都没了,指了指酒店:“……行。那你去问问看还有没有房。”
岑溪“嗯”了一声,转身朝酒店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留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安苳已经不喜欢她了。
她觉得整个世界在飞速离她而去,她怎么都抓不住。这种丧失感,比她一个小时前在机场时更强烈。
她还是不想离开沈城。
安苳为什么会这么伤心……是因为真的曾经对她很喜欢吗?
还是说……她的确太过分了?
不过,现在确实太晚了,她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在这个酒店住一晚。
邹琳走了,她一个人办了入住,特意选了三楼的房间,距离安苳和邹琳的房间不远。
她没有心情再去做什么消毒,把包往柜子上一扔,侧躺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全都是安苳刚才哭泣的样子。
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好像安苳为了她,哭了很多次了。
她睁开眼,想给安苳发个微信,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犹豫了一阵,她还是起身出门,走到安苳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屈起指节轻敲了三下。
里面传来一阵模糊的脚步声,然后门开了,安苳红肿着眼睛,哑声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岑溪抿了抿唇,睫毛颤抖,说道:“刚才我可能有点激动,现在我们再谈谈。”
“岑溪。”安苳看着她,带着疲色说道,“我不想再跟你说什么了。”
“就这么算了吧。以后……也没必要再联系了。”
道歉
岑溪的心猛然下坠,却怎么都落不到底。
安苳的神情让她心慌。
那么疲惫的、甚至拒绝和她眼神交流的神情。
“不行。”岑溪咬了咬唇,拒绝道,“我们还没说清楚,我……”
“已经挺清楚的了。算了……岑溪。”安苳有气无力,哑声说道,“就这样吧。”
说完,她停顿了一秒钟,看了岑溪一眼,慢慢地把门关上了。随着门锁“咔嚓”一声合上,最后一丝光也在岑溪眼前消失。
不,不行。
明明身处宽敞明亮的走廊里,岑溪却觉得自己好像被闷在了一个极为狭窄的地方,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没有留一丝一毫缝隙,她窒息、愤怒,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却又没有任何出口可以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