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面对她近日的脾气、脸色,全部包容,依旧体贴……
这些,不就是爱她吗?
言澄低头,看着中指上的钻戒。
还记得这枚钻戒被他戴在自己手上时,那种幸福得不知呼吸为何物的心悸感。
她马上,就要和她爱的,也爱她的人走进婚礼殿堂了。
到底矫情什么?
言澄想通了,不跟季慎置气了。
没必要。
真没必要。
言澄回家,把客房的东西全部搬回主卧。
她想,季慎回来这么一瞧,不就明白了吗?
到时候他再哄她两句,然后她顺杆子爬,两人不就和好了吗?
perfect(完美)!
季慎还未回来,言澄抽空改一会儿论文。
但今天没什么思绪,看两排,忘一排半,没有一点效率。
干脆不改了。
言澄又去撸猫。
撸到三丰和四季都躲到柜子底下。
言澄趴在地毯上‘威胁’了两句,两个小家伙也不肯出来。
言澄长长叹了口气,整个身子往后一倒,呈一个‘大’字摊开,看着天花板眨眨眼睛,语气羸弱:“怎么还不回来?”
言澄突然想起季慎中午说要去西郊别墅,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来着。
早知道就一起去了。
也不知季慎什么时候才回来,言澄起身,去洗澡。
洗完,她穿上吊带睡衣,又往自己耳后和手腕抹香膏。
言澄躺在床上,今晚莫名其妙的没有玩手机的兴致。
她辗转反侧,最后脸颊垫着手背,望着敞开的房间门。
很希望,下一刻,季慎就走进来。
他看见她今晚在这儿,会是什么表情呢?
高兴?
诧异?
说不定,会抱着她,让她陪他洗澡……
言澄想着,思绪渐渐模糊,进入梦想。
梦里一片洁白。
她穿着婚纱,往前走,嘴角勾着幸福的笑。
她一直走。
一直走。
忽觉这条路太长了,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头。
心中顿时涌上恐惧感。
言澄扔掉捧花,撩开头纱,四处张望。
什么也没有,全是白色。
参加婚礼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