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好,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么你就给我等着!林鸢儿,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块陪葬!
你生是我慕家妇,死亦是我慕家鬼,生生世世,你都别想逃得了!”
慕霁恼羞成怒的说完,却见到林鸢儿冷蔑的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纸笔,仿佛眼前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看着这样漠视他的林鸢儿,慕霁感觉到喉头又涌上一股腥气,他强压住胸中气血,站起身,拂袖离开。
随着厚重的铁门再一次关上,慕霁没有离开密室,而是走到了密室的最里层。
头顶上方投射进来的微弱日光,密道的出口,是一口早就废弃的枯井。只见慕霁走到一旁的鸽子笼,从里面找出一只通体羽毛全黑的信鸽。
他将信鸽拿出来,深深看了眼,随后手一松,便见着那信鸽从井口飞了出去,不多会,便消失在了眼前。
……
离开慕霁的苑子,慕承诀没有立马去找慕大姑姐,而是去了楚婕怜那里。
与他之前所想的一样,父亲根本没打算让楚婕怜活下来。
一到那里,崔婆婆见着是他,连忙将他迎了进来,“爷,您来了,贵人正在里屋等着爷呢。”
慕承诀点了下头,径直走进屋子,当他走进内室之时,隐隐还能闻见里面淡淡的血腥气味。
楚婕怜躺在床上,见着是她,马上掀被坐起,“爷,事情怎么样了?”
看见她这样,慕承诀靠近几步,走到她面前,“父亲已下令,姑奶奶一家,会让他们离府,至于你……。”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楚婕怜从他目光之中,察觉到了异样。
“老爷要我死,是吗?”
“嗯。”
慕承诀点头,“虽是在意料之中,但三日内,你必须死,我已给你安顿好了别苑,方太医会给你调配好假死药。
三日之后,我会让魏四将你送去别苑,之后,你就住在那里,待幻药之事了结,我便带你去夏都。”
听着慕承诀的话,直到他说到去夏都,楚婕怜手指一紧,抬眸看向他。
“爷真的要去夏都了吗?”
“嗯,太子不日将会回去,朝中需有人与他接应,你一人留在禹州,若是有事,我无法顾及。”
看着他眼中的情愫,楚婕怜将手松开,抚上他的脸庞。
“爷,我陪您去夏都。”
听到她这句话,慕承诀如释重负般垂了垂眼眸,“好,那你这几日就先待在苑中,等我的消息。”
“好。”
两人说完,慕承诀又从怀中将从方太医那里拿的瓷瓶掏出来,递到楚婕怜面前。
“这是纳兰冀让赵生给卢朗夫人的药,方太医说这里面有一味药,他查寻不到,你能试试,看能不能找出是何药吗?”
楚婕怜接过药瓶,打开来,将那枚药丸倒在掌心,“我试试。”
将药放在鼻息间轻轻闻了闻,只见她眉头蹙起,慕承诀一见,随即开口。
“如何?”
“这药,与纳兰冀先前给我闻过的那种胭脂里面的药,十分相似。”
听到楚婕怜这般说,慕承诀眉头蹙起,“你是说这药与胭脂里面的药相似?”
“对,爷,我上次给你做的胭脂,你可带在身边?”
“有,我还未来得及给方太医。”
慕承诀从身上将那胭脂拿出来,递到楚婕怜面前,只见她打开盖子闻了闻,片刻,唇角微微抿了抿。
“果不其然,这胭脂与这药里,都用了同样的药材,而由于炮制手法的不同,故而才会有细微区别。”
“你的意思,这胭脂和这药,是一样的?”
“不错,我方才说了,炮制手法不同,炼药与制作胭脂不一样,而且需要用到的药材配比也不一样,故而,才会出现细微的差别,但功效却都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所以你知道这里面是哪些药草?”
“嗯,我这就去写下来给爷。”
楚婕怜很快便将药材悉数列了出来,递到慕承诀面前。
“炼药之法,我不懂,只能将这些药材罗列而出,爷可以交给方太医,有了这些,他定是会知道如何炼制出这药丸,只不过,这中间有一味药材,我却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