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雷电不止,室内也同外面那般辗转缠绵,这一次与以往皆是不同,楚婕怜在从未有过的极致柔意中纠休不止。
慕承诀似是将他所有的柔意,全都散放开来,紧紧包裹住她的一切,从身至心,丝丝不落。
随着天空一道响彻天际的雷声,天如同被劈开了一道口子,天际的亮光,穿透阴云,洒遍整间静室,他才慢慢松开手。
眼眸低凝向怀中软若无骨的女人,额头的一滴汗滴落,正巧落在她的眉心之中,如被点了一颗晶莹的花钿,更加衬托着她的娇柔媚惑。
“楚婕怜。”
他突然轻声叫出她的名字,楚婕怜抬起眼睫,眼中划过惑意。
“叫我的名字。”
慕承诀再次开口,只见眼前的女人眸中划过讶意,不禁脱口,“爷……。”
“叫我的名字。”
他打断她,再次说出口,望着他眼中的执意,楚婕怜咬了咬唇,似是犹豫了会,终于小声唤出。
“慕承诀。”
“嗯。”
他轻嗯而出,再次低低开口,“以后无外人之时,便可叫我的名字。”
楚婕怜心仿若被牢牢抓紧,望着他漆如墨色的眼睛,轻轻点头。
“好。”
见她应了下来,慕承诀这才彻底松开手,侧身一揽,将人抱在怀中,头枕在他的肩上。
外面的雷雨开始渐止,室内光线已经比先前要亮堂许多,楚婕怜枕在他的肩上,隐隐能听到他心跳的铿鸣声。
“爷,妾身该回去了。”
纵有不舍,此时已近傍晚,她担心若是她不回去,万一有人去了她的苑子,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谁知道她一说完,便感觉到男人气息的微凝,于是抬起头,便对上了慕承诀的眼睛。
“花朝宴后,无论事成或不成,假孕一事,都要有个了结。”
当他说完,楚婕怜一惊,“这么快?不是说三个月吗?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慕承诀望着她,心底百转千回,从来没有过如此疯狂的念头,他等不下去了,他不想她顶着妾奴的身份继续留在府中。
如今那样东西找不找得到,已无关紧要了,他只想要她,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如此执念,但眼下,他等不及了。
“你且做好准备,花朝宴后,府里将会掀起雷雨,你只需记住,我会护着你。”
他语气坚笃,楚婕怜方才有些杂乱的心,突然间定了下来,她点点头。
“婕怜一切都听爷的。”
“还叫爷?”
他伸出手,捏起她的下颌,眸光熠熠,“方才说的话,转头就忘了?”
楚婕怜面颊泛起微绯,“叫惯了的,一时还没转过来。”
看着她这副含羞带怯的样子,慕承诀唇角勾扬起弧度,“若是叫名字叫不出口,也可换个叫法。”
“嗯?”
楚婕怜挑眉,只见他将一只手枕于脑后,眼底透着几分戏谑。
“你如此聪慧,当真想不出来?”
听他这般说,楚婕怜伸出手点在他的眉心之中,“倒是听你第一次这般夸我,如此,那以后我就叫你承诀,如何?”
“承诀?”
虽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但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竟是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蚂蚁在心尖上爬着,处处透着酥痒。
看见他没有反对,楚婕怜便大着胆子,凑近他耳边,再次唤了声。
“承诀。”
女人温软的声音,随着气息,掠过耳廓,在耳道里回旋,让他方才释缓开来的身体,再一次绷紧。
感觉到他身体顷刻间的变化,楚婕怜轻轻启唇,咬住了他的耳垂,随后舌尖微顶,齿缝中再次溢出。
“承诀……。”
腰猛地被揽紧,慕承诀眼神瞬间发暗,轻易的将她一下子压住,喉骨滚动。
“楚婕怜,你就是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