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持礼艰难回神,拱手的时候眼神中都莫名带上了几分敬意:“在下定当净水泼地,恭候您大驾!”
说完他就退后几步转身走了。
只是一步三回头,眼神里还带着浓浓的震惊和疑问……
裴瞻认不出傅真来是因为小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少,程持礼可就不同了!
他几乎跟梁郅一样见天儿地跟在梁宁身后啊!
方才傅真都那样了,他要是还没点反应,傅真明儿就不去做客了,非得先套他个麻袋把他揍出几分回忆来不可!
……
傅筠那么一搞,铺子里又得重新拾掇。
宁夫人便就回得晚了些。
傅真亲自伺候了晚饭,期间问了她日间之经过,又把程持礼带来的傅筠被贬官的消息说了。
宁夫人听闻后长叹了一口气:“这真是恶人得恶报了。”
待听说程家那边盛情相邀,她又升起了几分不安:“不过就是一枝参罢了,不值什么,何况人家也帮了大忙,哪里还好意思举家去叨扰?”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傅真替她剥着桂圆壳,从从容容道:“又不是我们找上去的,是他们主动请,咱们不去,反倒驳了他们的面子。
“再说嘉哥儿作为商户子弟,入不了国子监,前途要大打折扣。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带他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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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这孩子又纯良又懂事,读书又知道用功,难得的是还有这份天资,虽然没有了官户子弟的身份,傅真也绝不会浪费了这棵苗子。
不过如今他还小,科举入仕什么的还在后,眼下倒是先想办法让他拥有入国子监的资格最要紧。
提到宁嘉,宁夫人的语气就软了:“那咱们过去,总不能空着手吧?你让金珠带着你去库房,挑几样称手的伴手礼,明儿带过去。
“对了,既然还有梁大将军和夫人同在,你也别忘了算上一份。”
傅真笑着起身:“行!母亲既然信任我,女儿肯定不会让母亲失了体面!”
……
梁郴一大早站在院子里,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吸气又吸气。
苏幸儿在屋里一面给梁瑄穿衣服,一面喊他:“你在那里杵着做甚?我可答应了程家早些过去的,你快点收拾吧!”
梁郴转身回屋:“我在瞅老二那小子,他先前一大早的又出去了!
“你知道他这两日急匆匆往外跑是去哪儿了吗?”
“去哪儿了?”苏幸儿瞟他一眼又给梁瑄梳起了头发。
梁郴手指着外头:“护卫说,他去找那位傅小姐了!打从那日他跟傅小姐见面晚归回来,这几日他天天往那跑!”
“跑就跑呗!男未婚女未嫁,皇上都不管这档子事儿,娘娘也主张民间男女要少些盲婚哑嫁,见个面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