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人。
现在田里稻草麦秸杆包谷杆高粱杆除了做饭用柴无处安放。
偏偏现在家家常住人口骤减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柴草——选择也多,至少电力比几十年前充足。
想几十年前,不少人家没柴烧还得半夜就出走几十里去山里砍柴。
家里平时用柴扣扣索索,不说十分俭省但也有两分。
岁月流转,一切都变了。
买完电炒锅又买了电压力锅,淘汰掉哥哥用了多年的斑驳老锅。
再去看灶房顺眼多了。
思考着思考着饿了。
动脑果然容易饿。
拖延一会儿。
六点爬起来冲杯奶。
拉开窗帘。
窸窸窣窣的,以为下雨了,原来是晨风吹动。
后院那几棵白杨怎么也得七八层楼高,巴掌大的叶片风过时仿如降雨。
居住地多年都是人多树少,耳朵早已习惯。
乍一听已经分辨不出自然之声。
不想起。
又躺得不踏实。
和京城租屋家里的不踏实还不同。
这种感觉很奇怪。
七点多还是爬起来了。
洗漱完毕突然不想在村里呆了。
收拾收拾和老爹说一声要进城。
同时告诉他给他买了几桶进口奶粉记得收——某东打折的时候不买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向来的俭省。
又是一通买它干嘛的战术推脱。
心累。
给老爹换了几张膏药贴好。
背上包走人。
哥哥骑小电动给送到街上。
路上照例劝了些老生常谈。
要爱惜自己不要随心所欲放纵自己尽量规律健康生活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不是嘎嘣一下死了通常可能病榻缠绵既拖累别人也苦了自己不拉不拉。
至于能否听进去全凭天意。
只能说尽力了。
有时候谁也改变不了谁。
到街上看到街口正停着一辆公交,赶紧上去坐好。
今儿破天荒人不多。
大概正好赶上一个时间点。
直到进城车子堪堪坐了七八成满。
运气不错。
上车前给表妹个信息,下车又一个省得她惦记。
顺着街边溜达着往表妹家去。
表妹正在家里打扫卫生,又说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