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克斯按住她挣扎的手腕,看见白皙的手臂已经隐隐约约被勒红了。
但是,这是给她的惩罚。
“大哥,你说的惩罚就是绑我吗?”
这也太单纯了吧?
说好的,霸总的强制爱呢?
毕竟自己还没被别人强制过呢。
有点期待。
这是可以说的吗?
弗雷德克斯一巴掌拍在她腿上,“所有你觉得这个惩罚还不够吗?”
这个女人也太得寸进尺了吧。
自己没有杀了她就已经很好了。
阮岁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感觉人生有点麻麻的。
但是弗雷德克斯还是感觉不够,自己被欺骗了这么久,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目光落到阮岁被他咬得出血的位置。
但是阮岁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让系统送信息给风宁,一锅端了。
弗雷德克斯看见少女眼中逐渐流露出来的不耐,莫名有些慌了。
好像,什么东西即将从手里离开。
这种感觉跟黛西小姐去世的时候又是那样相像。
内心深处蔓延开到恐慌感,让他下意识汲取眼前唯一的温暖。
外面的人四眼相对,实在不知道要去哪。
助理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弗雷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
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一切都脱离了展轨道!
少女眼中快要化成实质的愤怒,刺激着弗雷德克斯的大脑,他再一次陷入痛苦的昭潭。
自己的行为究竟是出于报复,还是因为控制不住?
……
一个小时后,雇佣兵们全都被枪抵着脑袋,助理提前跑路,但也是被抓了回来。
抓他回来的人,恰好就是前几个小时抓过他的风宁。
此时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第一缕晨曦落到床上男人充血的腹肌时,一滴汗水也掉落进床单。
不知什么时候,阮岁已经挣脱细绳,反客为主将男人压在身下,指尖玩弄着一柄泛着亮光的手枪。
男人却丝毫不在乎抵在脑门的手枪,颇有种死也要死在床上的豪情壮志。
果然是疯子。
一旦起疯来,连死都不怕。
阮岁:……
真没见过这样的疯子,不疯的时候还能被她嘲讽一波,疯的时候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什么话都被自动屏蔽,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昨晚因为自残的手腕已经渗出血,滴滴答答落到白雪上,绽放成一朵朵鲜红的玫瑰。
好爽,爽哭了。
弗雷德克斯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
是禽兽。
……
日上三竿的时候,弗雷德克斯就这么晕了过去。
系统:【他是我见过最不怕死的人类。】
谁家好人这么疯?
这下子晕死了吧。
阮岁非常赞同,果然疯子之所以被称为疯子,这下子她懂了。
一边流血一边干的操作,她是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