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很满意盛长权的谦逊,同时,更让她欣慰的则是盛长权的踏实、沉稳,一点儿也没有如盛长枫那般的浮躁、虚荣。
“权儿,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盛老太太记起庄老先生曾写给自己的信,开口鼓励道:“我曾在月前收到了你师父送来的信。”
“上面说你火候已到,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当是能一举高中的!”
说到这里,老太太也是满脸的笑意:“庄先生还说了,若是你这次能正常挥,且再加些个运气的话,那说不得还能延续之前的成就,得个解元回来!”
“到那时候,这一个解元,就过了你之前的所有成绩了!”
听闻这些话,盛长权却是笑了笑。
他知道老太太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会试解元的地位要远远过之前县试、府试、院试的案。
此中之意,盛长权自然是明白的。
“师父谬赞了!”
“长权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盛长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面上也不由地露出了一丝苦笑。
其实,盛长权的这些话都是些谦辞罢了,他说自己在外游学的时候,对于经义有些懈怠的事儿却是假的。
因为,且不说他那近乎是过目不忘的能力,会使得他看过的科举经义有多少,就说他每每随着庄老先生探访故友,那也都是能看到一些不同的秘藏注释手札。
这些东西,可都是能够加持他的底蕴,增加他高中的可能!
同时,更不用说,他这一路上还能随时随地地向着庄老先生请教,学习其中的科举知识。
这样一来,说句真实不虚的话,盛长权此时于科举之道上的造诣绝非一般,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得到庄老先生的夸赞,言他有夺冠之机。
“呵呵!”
对于盛长权的谦虚直言,盛老太太也不多说,只是看着他淡淡地笑了几声。
不过,盛老太太的这些笑却不是贬义,更多的而是欣赏。
深藏不露,同样亦是为官之道。
对于盛长权说的这些,不仅是盛老太太,就连明兰也是看出了几分意思来,她们二人全都是心有计较,明白其中究竟是个什么章程。
“对了,权儿!”
祖孙二人就着这个话题说了一阵后,盛老太太也是开始说起了另外的事儿来。
“照理来说,权儿你应当是要去东府那边去拜访一下的!”
“不过,昨夜你回来的太晚了,却是不太适合去你大伯父家里拜访。”
“不若,你今日再去吧!”
盛老太太看着盛长权,郑重地道:“待会儿,你就和你姐姐一起去东府那边,向他们一家子请安。”
“这是礼数,不可怠慢,知道吗!”
作为盛长权的祖母,盛老太太有责任来指点他人情往来的事情。
至于这东府,实则就是指盛维大伯父的长房一脉宅邸,相较于近西的二房老宅,那边可算是名正言顺的东府了。
“是,祖母!”
盛长权悄悄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明兰,当即就是起身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祖母!”
“那我们现在就去大伯父家里向大老太太请安了!”
“嗯!”
“明兰,你带着你弟弟一起过去吧!”
盛老太太点点头,直接指派起明兰,让她带着盛长权一起去。
“是,祖母!”
明兰乖巧地回了一句,当即也就是站了起来。
其实,说句实话,就算盛老太太没有话,明兰也是打算过去一趟的,因为,她准备在今日就将淑兰的事儿给传到大老太太的耳朵里。
“嗯,去吧!”
盛老太太挥了挥手,却是让他们姐弟早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