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富!
除了傻兮兮的王蟾,就连魏嬿婉也磨了磨牙,仇富!
被打趣的春婵,更是虎视眈眈狠狠瞪了一眼进忠。
她和娘娘才是天下第一好,你这个后来者,还想将她撬走?!
休想!
她要陪着自个儿的主子,青云直上也陪得,落入凡尘也陪得,总之,绝不让进忠全然占了娘娘去!
永寿宫热热闹闹的,澜翠呢,也风风光光出了嫁。
嫁妆嘛,进忠给了一份,魏嬿婉也给了一份,又跑去养心殿薅了一份。
十里红妆,从永寿宫一直能排到宫门口,还能打个转儿。
满宫的谁看了不羡慕,只说这永寿宫的主儿果然是顶尖儿的对自家人好,这下,澜翠怕是飞上枝头便凤凰啦——
哦不。
澜翠自个儿就是大树了。
这么个身家砸下去,嫁了谁不使得?
倒是便宜了那什么赵九霄,白白捡了个漂亮媳妇不说,身家还这般丰厚。
哪怕坐吃山空,也可保三代无虞了。
凌云彻躲在阴暗处,听着旁边宫女和太监们的交谈和羡慕,黯然不已,又也想不明白。
魏嬿婉那样踩低捧高,趋炎附势之人,怎么真将澜翠下嫁?不该是用完了便一脚踹开赵九霄,继续留着澜翠在身边伺候吗?
您救救奴才
魏嬿婉送澜翠出宫归来时,便不幸在翊坤宫门口看见了弓着背擦门的凌云彻。
他穿的是最低一等的太监服饰,布料自然不如能近身伺候的太监精细,只灰扑扑的一片。
他好像听见了脚步声,动作缓慢的转过了身,一张蜡黄的脸庞便展露在了众人面前,“奴才请令妃娘娘安。”
就连王蟾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凌云彻原先就总是一脸苦相,现在更苦了,怎么,他澜翠姐姐大喜的日子,他这般苦脸做给谁看?!
而且,其中还带着三分委屈,好似谁欺负了他一样。
“哟。”魏嬿婉看着他,“被欺负了?”
凌云彻木着脸抬起头来,“这不就如了娘娘所愿吗?”
疲惫又无力。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太可怜了,也希望所有看见他的人都觉得他很可怜。
可在此的都是永寿宫的人,谁会觉得他可怜?
“又不是本宫让你抱靴子的。”魏嬿婉嗤笑道:“也不是本宫让你去翊坤宫躲在柜子里的,你就是咎由自取。”
凌云彻已经很久不曾和魏嬿婉面对面说话,不由低声道:“是娘娘好本事,连赵九霄都哄了去。”
说着,他又有些不忿:“娘娘为了迫害奴才,也真舍得,连贴身宫女都给了出去。”
凌云彻自认长相、身材、气度皆在赵九霄之上,心底也有点看不起只能呆在冷宫中的赵九霄——
他可不是希望朋友过的比他好的人。
这也是他为何屡次诋毁澜翠的原因。
可谁想得到,赵九宵居然成功借了魏嬿婉的风,过好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