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可不成。在战斗中吃瘪显然令钟楼羽倍感羞耻,他顾不得其他,神识立刻开始冲击世界法则对他的压制。那些无可避免的世界法则犹如一个个沉重的镣铐,若是学不会抵抗世界法则方法,他就要永远受到这种耻辱的压制!
钟楼羽的发挥开始不稳定起来,他的神识虽然已经散在身体四周,保持着警惕,可另一方面,则是已经利用在众神世界中领悟到的规律开始不断冲击禁锢着灵力的无形镣铐。那镣铐坚韧无比,又无缝可插,钟楼羽的抵抗显然叫它觉得自己被侵犯了一般,开始不断收缩。
灵力的供应有那么一刻竟是就此断了!
身体上的疲惫顿时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喉咙一阵腥甜,就连身下马匹的震动都仿佛在捶打他的身体。可更糟的是,这时从侧面竟然闯过来一名骑兵,他手上那泛着血色的弯刀,毫不留情的朝着钟楼羽刺了过来。
躲,无处可躲。
钟楼羽已经没有力气躲了,他只能全神贯注的看着那骑兵,手里的长剑时刻准备着放弃,然后翻身下马。
他连拿剑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弯刀距离他越来越近,在钟楼羽的眼中,那快速而敏捷的动作简直如同乌龟爬动一般,而更耻辱的是,他的速度连乌龟都比不上。
看来是要挨上一刀才能脱困了。
钟楼羽已经做好了准备,正是此时,一道亮光闪过,那异族脸上狰狞残忍的笑意顿时凝固起来,他的胸口一柄长枪竟穿过软甲直接贯穿了身体。
那坐骑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这骑兵顿时朝着地面摔了下去,紧接着一个紧张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侧:“媳……晏箐,你受伤了吗?”
钟楼羽看过去,迟焊正紧张的盯着他,似乎担心他有哪里受了伤害。
“没有。”
“那就好。”迟焊终于松了口气,他走过去,嗜血的眸子里却是充满了露骨的情意,“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言罢,他便俯下身,从那骑兵身体内拔出长枪,又对着周围的敌人挥舞了过去。
只不过这一次,却是非常小心的,将钟楼羽护在了自己肉眼可见的范围之内。
这一战直接到了半夜,除了月光外再无什么照明物,异族骑兵终于无法接受族人的死亡,开始败退,这一边即使有迟焊的加入,虽然没有死许多人,受伤的也是不少,迟焊提着他的长枪在附近巡视,眉间嗜血之色不减。
“晏国师!”正是这紧张的时刻,从远处跑来一个人,看那模样却是斥候兵,“前方发现异族骑兵!”
“他们不是已经跑了!”
那士兵眉眼间尽是慌乱之色:“那个是跑了,但是来了新的一队骑兵,二百余人!”
“这些守边境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迟焊爆喝一声,却是将长枪插到背后。
“你要做什么?”
“撤退!”迟焊一伸手将钟楼羽拉上马,揽在怀里,对着其余人爆喝道:“两人做一骑!撤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天使们!!!圣诞快乐!!!!
感谢一口怪兽,聽雨_小情緒的地雷蛋~每天都在投雷,受宠若惊!
今天媳妇对我笑了两次,特别好看!想要在床上看一次!
讨论战况的时候,摸到了媳妇的手,好软!想要在床上摸一次!
媳妇好像对那帮蛮夷人很讨厌的样子,这点很好,我也讨厌那群蛮夷人!如果能在床上谈人生谈理想就更好了!
迟焊今天也在努力记日记。
不过他的日记本好像找不到了。
咦?去哪里了?
“陛下。”
他家媳妇在叫他!迟焊顿时把日记本丢到了一边,虎虎生风的跑过去。
“媳妇……咳,不是,国师,有什么事?”
钟楼羽举着某个似曾相识的本子,微笑。
“陛下,我想和您聊聊这里面的内容。”
糟糕!
感觉有杀气!
国师真绝色
撤退对于迟焊而言并不陌生。征战天下这些年来,有些时候是为了诱敌深入,有些时候是因为自身确实无力继续下去,而现在的这种情况也并不少。因此他手下的士兵动作都是很快,两人一骑,再加上先前一组骑兵战死之后剩下的马匹,竟也是堪堪够用。
不过众人心底都知道,方才那八百余骑兵并未被完全绞杀,当他们与后来的这些骑兵汇合在一起的时候,注定会追上他们。
脑子转的更灵活的人已是想到了更多,这异族骑兵能出现两队就能出现第三队,谁知道已经有多少的异族人悄悄进入关内了。而他们能如此顺利的绕道安陵关的背后,那么与安陵关互为守卫的其他几个州府如今又是什么情况。
原本以为只是异族痴心妄想试图进入中原的闹剧,现如今看来,其背后却绝非如此简单。
激战之后,千人的队伍也只剩下了七百多人,大部分都是身上带伤的,此时也顾不得夜路艰险,只奋力的响着安陵关赶去。妄图能够在异族人追上来之前进入安陵关内,逃的生天。
钟楼羽却在某种程度上,从这一战中获取了些许收获。他在那斥候回来传报的时候,便立刻将神识探查过去,这本是下意识的行为,可未能想到,原本只能笼罩周围一米距离的神识,如今竟是扩大到十米。虽然对于如今的情况并没有多大的缓解,这却是钟楼羽挣脱世界法则禁锢的象征。
从最初要顺应世界法则才能将功法带入其他世界,到如今能够正面抵抗世界法则的压制,得以最大化的使用自己的力量,钟楼羽的进步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