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也不是真的怪他,只是她气的是:“可是我想吃个冰淇淋,你都不给我买。”
“医生的话又不是都是对的。”
“林惜,听话。”
他怎么和父亲一样,爱说一样的话?
她更不想让他帮涂了,僵持间她突然起身去抢,不料他恰好低头。
"砰!"
两人的鼻梁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他愣了一下,她疼得皱眉。
这一撞仿佛打开了泪闸。
林惜心底的那股火彻底上来了,她鼻头泛着酸,心里也想哭,眼泪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掉下来:“你烦死了,都怪你。”
哭着哭着像是有天大的委屈。
他也没想到她突然大动作从他手上抢东西,这一回头就撞到她了。
“好好好,怪我怪我,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她带着哭腔扭头,却被他温柔扳回肩膀。
林惜还在哭,他这个人真的是气死她了。
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了,她捶着他的肩膀:“都怪你。”
“嗯,怪我,对不起,随你怎么打我。”
她这样撒泼,他倒还安心一些,不然总是一个人闷在心事,那样他只会更难受。
她又不动了。
“我看看你鼻子有没有被撞红。”
“没有,别看了。”林惜语气没控制好,朝着他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冲。
他依旧一副好说话:“不看,那我给你上药,后背也有你怎么够得着,嗯?”
——
蒋思曜安抚她的情绪,等林惜不气了,她更不看他了,自己向来理智在他这里怎么成了这样?
虽然是他也有惹到她。
蒋思曜拿了她平时靠着睡的那只大熊,“你趴在上面,我先给你涂后背上的。”
她不说话了,方才的失态让她后知后觉地羞赧,他当是默认。
她的背很美,白皙的嫩肤上白得亮,美中不足的是多了红印块。
药酒冰冰凉凉的涂在身后,果然舒服了不少。
蒋思曜问她:“上一次过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着她过敏时这么难受,他……
“初中的时候了。”陈年旧事了,她没说太多。
可是,他想听。
“因为什么造成的?”
林惜本不想说的,但他都问了。
她声音闷在绒毛熊里:“中学的时候去研学,我们去了一个庄园,那一天吃东西的时候我也没注意,吃了上面滴柠檬的牛排,我只以为是夏天庄园里蚊虫多,被叮咬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才现,那是过敏。”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直喝水,洗澡。”
“怎么不找你们的老师?或者说让你舍友帮忙叫人…”棉签停在半空。
“那时候很晚了,好在那时候没吃那么多,还能忍着,我就没叫。”
想想那时候,林惜当晚整晚没睡,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声音反倒会吵到舍友,她就坐在床头上,看着窗外庄园的夜景,想着家乡,想着妈妈。
蒋思曜是又气又心疼,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