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几千万的利息!这比他卖一辈子灯泡赚得都多!
“老板!您放心!”
吴所畏瞬间变脸,一脸狗腿地凑过去,双手捧着手机像是捧着传国玉玺。
“您的钱就是我的命!人在钱在,人亡钱……钱还在!我一定帮您保管得妥妥当当!”
这一刻,什么羞耻直播,什么伤口崩裂,都不重要了。
池骋看着他那副财迷样,原本阴郁的心情竟然莫名好了几分。
“还有,”
池骋睁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锁住吴所畏,“从明天开始,你搬到我家去住。”
“啊?”吴所畏手里的“玉玺”差点掉了,“为什么?”
“方便监管资产。”池骋理直气壮,“万一你卷款潜逃,我上哪抓人去?”
“我是那种人吗!”
“是。”池骋,郭城宇异口同声。
吴所畏:“……”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大畏呢,大畏多实诚的一个人。”姜小帅不同意了。
这一夜,吴所畏是抱着手机睡着的。
梦里,他在钱堆里游泳,苏禾那个女人跪在他面前喊爸爸。
翌日清晨,阳光像不要钱似的洒满病房。
“咚咚咚!咚咚咚!”
吴所畏猛地从陪护椅上弹了起来,心脏狂跳,眼神涣散,整个人处于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
吴所畏迷迷糊糊地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到了那个硬邦邦的手机,心里瞬间踏实了。
几千万还在。
郭城宇和姜小帅早就溜了,留下一张字条:“我们先撤了,回见。”
“o查房!家属醒一醒,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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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护士端着托盘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嗓门大得能去唱美声。
她一眼就看到头乱成鸡窝、衣服皱巴巴、一脸防备捂着胸口的吴所畏,又看了看床上神色阴郁却衣冠楚楚的池骋,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仿佛误入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后现场。
“那个……咳,注意点影响啊,这是医院。”
护士大姐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目光在吴所畏捂着胸口的手上停留了两秒,“赶紧去洗把脸,准备给病人量体温!”
“体温正常,血压偏低,这两天饮食要清淡,不准再剧烈运动了,听见没?尤其是你!”
她最后一句特地加重了音量,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射向吴所畏。
吴所畏一脸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不是你是谁?小伙子年轻气盛是好事,但也得看地方看时候。你老板这身子骨金贵着呢,万一再给折腾进手术室,医药费你赔啊?”
护士大姐收起体温计,语重心长地教育。
赔?赔医药费?这三个字精准地戳中了吴所畏的死穴。他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悔不当初的表情,连连点头:
“您说得对!太对了!我一定克制!坚决克制!”
池骋靠在床头,听着这俩人的对话,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克制什么?克制你半夜不说梦话流口水,还是克制你睡觉抢被子?”
吴所畏磨着后槽牙,要不是当着护士的面,他高低得让池骋知道知道什么叫“护工的铁拳”。
护士检查完毕,临走前又回头叮嘱了一句:
“一会儿医生要来换药,家属准备一下。”
门一关上,吴所畏脸上的表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恶狠狠地对池骋说:
“池大少,你可真行啊!我好心好意守了你一夜,你倒反过来污蔑我清白!”
“清白?”
池骋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你是指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还把口水蹭我被子上的清白?还是指你梦里抱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喊‘大馒头、我的大馒头’的清白?”
“我……”
吴所畏脑子“嗡”的一声,他梦见金山银山了,什么时候梦见馒头了?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什么时候抱你胳膊了!你别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