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也不能去我家啊!我家在六楼!没电梯!就你这身板,爬上去就得散架!”
“这就是你的工作范畴了。”
池骋伸出两根手指,“背我上去。加两万。”
“两万?”
吴所畏的眼睛瞬间亮成了探照灯,但随即又暗了下去。
“那是肋骨!不是你要饭的碗!背你?挤压到伤口怎么办?到时候你赖上我,我把底裤卖了都赔不起!”
“我有数。”
池骋说着就要下床,动作牵扯到伤口,眉心微蹙,脸色白了一瞬。
吴所畏下意识地冲过去扶住他:“哎哎哎!祖宗!你慢点!”
池骋顺势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吴所畏身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调情:
“你看,配合得不是挺好么?”
吴所畏咬牙切齿,却不敢松手:“郭城宇!你是死人啊?过来帮忙啊!”
郭城宇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抱歉啊大畏,我要是碰他一下,他能记恨我半年。这可是‘私人物品’,我们不敢染指。”
姜小帅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赶紧走吧,刚才我看护士站的小姑娘说,楼下停了一排黑色奔驰,看车牌号,应该是池家老爷子的亲卫队到了。”
“卧槽!”
吴所畏一听这话,哪还顾得上什么原则不原则。被池老爷子抓到,池骋断的是肋骨,他断的可能就是生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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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赶紧走!”
……
半小时后。
一辆骚包的豪车停在了城中村狭窄的巷子口。
这里的路太窄,豪车根本开不进去。
两边是挂满万国旗般内衣裤的老旧居民楼,空气中弥漫着煎饼果子和下水道混合的味道。
“到了。”
吴所畏指了指巷子深处那栋看起来随时会倒塌的灰色小楼,“欢迎来到凡间,池大仙。”
池骋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那错综复杂的电线,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后悔了吧?后悔了现在让郭子送你回去还来得及。”吴所畏试图劝退。
池骋冷哼一声,抬脚往里走:“带路。”
郭城宇降下车窗,冲两人挥手:
“那我们就不送了啊!大畏,好好照顾池少,有什么需要……尽量别给我打电话,我最近要给小帅煮养生茶。”
“滚!”
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吴所畏咳了两声,看着面前这个走路都要人扶的大爷,认命地叹了口气。
“上来吧。”
吴所畏走到池骋面前,微微蹲下身子,“事先声明啊,我这人走路不稳,要是摔了,这属于工伤,你得负责。”
池骋勾了勾嘴角,缓缓趴了上去。
男人的重量压下来的瞬间,吴所畏膝盖软了一下,差点跪地上。
“吃什么长大的?看着挺瘦,怎么这么沉!”
吴所畏骂骂咧咧地直起身,双手托住池骋的大腿,一步一步往那个幽暗的楼道里走去。
“钱的味道,沉吗?”池骋在他耳边轻笑。
“沉!死沉死沉的!”
楼道里没有灯,只有透过破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声控灯坏了八百年了,吴所畏只能凭借记忆摸索着台阶。
池骋并不安分,虽然伤口疼,但他却很享受此刻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