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在京城消失。”
“不管他背后是谁,把他的公司拆了,账本翻出来交给经侦。还有……”
“把他手手剁了喂狗。”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病房里一片死寂。
吴所畏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穿着那身病号服,甚至连坐都坐不直。但那一瞬间爆出来的气场,让人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病人,而是一条盘踞在阴影里吐着信子的毒蛇。
这就是池骋的本性。
“怕了?”
池骋侧过头,看着呆若木鸡的吴所畏,眼底的那抹阴狠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吴所畏咽了口唾沫,强行镇定:“怕……怕个屁!我遵纪守法,至于怕你?”
“放心。”
池骋伸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这人很护食。我的东西,谁碰谁死。”
被人当成“东西”护着,这种感觉就很微妙。
“那个……”
吴所畏觉得气氛有点过于沉重,试图转移话题,“既然事情解决了,那郭少和帅帅你们是不是该……”
“我要上厕所。”池骋再次打断他。
“……”
吴所畏深吸一口气,“叫护工!”
“我有洁癖。”池骋看着他,眼神坦荡,“不习惯陌生人碰我。”
“那让郭少扶你去!”
郭城宇立马举起双手投降:“别看我,我这身西装刚定做的,不想沾上什么奇怪的味道。再说了……”
他冲姜小帅眨了眨眼,“帅帅饿了,我得带他去吃大餐。这里就交给你了,债主大人。”
说完,这货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姜小帅,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郭城宇你大爷的!”吴所畏冲着背影骂道。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池骋掀开被子,露出修长的双腿,然后一脸理所当然地向吴所畏伸出手。
“扶我。”
吴所畏看着那只手,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池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伤的是肋骨,腿又没断!”
“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疼。”
池骋面不改色地卖惨,“你要是想看着我伤口崩裂流血而亡,你可以不管。”
“你……”
吴所畏咬牙切齿地走过去,粗鲁地抓起池骋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搂住池骋的腰。
“沉得跟猪一样!”
两人以一种极其别扭又暧昧的姿势挪向卫生间。
池骋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吴所畏身上,呼吸喷洒在吴所畏的耳侧,热乎乎的,带着点痒。
好不容易挪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