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玥声音更亮,“臣女要告康郡王世子赵珩,多次意图对臣女不轨,昨日更以永宁侯性命相要挟,逼臣女就范。此等行径,禽兽不如!”
她取出赵珩昨日在康郡王府的狂言记录,当众宣读。每读一句,赵珩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几乎要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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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张玥顿了顿,目光如电,直射凤座,“臣女要告当朝太后,勾结西域邪教,以活人血祭,意图唤醒魔神,祸乱天下!”
“哗——!”
全场哗然!百官震惊,侍卫骚动,连那八名红衣僧侣都睁开了眼睛。
“放肆!”太后霍然起身,珠帘剧烈晃动,“夏明玥,你可知污蔑当朝太后,是什么罪?!”
“臣女不知。”张玥昂,一字一句道,“臣女只知道,翠薇园地宫中的九具干尸,他们不知;地宫壁画上那些被血祭的孩童,他们不知;太后与西域大祭司萨鲁曼的往来书信,它们不知!”
她从陆景云手中接过一个木箱,当众打开。里面是拓本、信笺、血祭记录,还有那套遗族公主祭袍!
“这些,都是从太后别庄翠薇园地宫中搜出的证据!”张玥将证据一件件展示,“诸位大人请看,这封密信,是萨鲁曼写给太后的,约定以‘九十九对童男女’血祭,唤醒魔神。这卷记录,详细记载了三年来翠薇园进行的二十一次血祭,共害死四百三十八条人命!而这套祭袍——”
她拿起那套流光溢彩的礼服,在阳光下展开:“这是太后为臣女准备的。她计划在今日法会上,以臣女遗族公主血脉为引,完成最后一场血祭,让魔神彻底苏醒!”
“你胡说!”太后厉声道,“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你伪造的!什么遗族公主,什么魔神血祭,简直荒谬!”
“荒谬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月影在艾丽莎的搀扶下,从人群中走出。她今天换上了遗族祭司的白袍,额头的月牙印记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老身月影,月神遗族最后一位守护祭司。”她向百官微微躬身,“夏小姐所言,句句属实。太后手中的‘月之华’,乃我遗族圣物,本该用于守护苍生,却被她与萨鲁曼用来进行邪恶仪式。老身愿以性命担保,今日所言,绝无半句虚假!”
艾丽莎也上前一步,用生硬但清晰的中原官话说:“我是火狐部艾丽莎,遗族守护者。萨鲁曼用邪术控制我的族人,用活人血祭喂养魔神残躯。太后与他勾结,换取邪术力量,这些,我们都有证据!”
两个西域女子的出现,让局势彻底反转。
百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太后党羽中,已有人开始悄悄后退,试图与凤座拉开距离。
“好……好得很。”太后忽然笑了,那笑声阴冷刺耳,“夏明玥,你以为找来两个西域蛮女,编一套鬼话,就能扳倒本宫?你太天真了。”
她缓缓走下凤座,走到祭坛边缘,俯视着张玥:“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这天下,是本宫的天下。这朝堂,是本宫的朝堂。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女子,就能翻天?”
她转身,面向百官,声音陡然拔高:“传本宫懿旨!永宁侯夏安教女无方,纵女污蔑太后,削去爵位,打入天牢!夏明玥妖言惑众,罪不容诛,当场杖毙!靖海侯府陆景云,带兵闯宫,意图谋反,就地格杀!”
“你敢!”陆景云拔剑出鞘。
“你看本宫敢不敢!”太后眼中闪过疯狂之色,“禁军何在?!”
广场四周,忽然涌出数百名禁军,刀枪如林,将祭坛团团围住。这些士兵眼神呆滞,动作僵硬,显然已被药物或邪术控制。
“太后,你……”康郡王都惊呆了,“这些是……”
“这是本宫的‘神武卫’。”太后冷笑,“怎么,王弟不知道?这些年,你以为本宫只是在吃斋念佛?”
她看向张玥,笑容残忍:“夏明玥,本宫给过你机会。你若乖乖听话,今日就是风光无限的遗族公主,未来的郡王妃。可你偏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本宫了。”
她一挥手:“杀!”
神武卫如同潮水般涌来。
陆景云率亲兵迎战,刀光剑影,鲜血飞溅。但这些神武卫不知疼痛,不知恐惧,断了手臂仍往前冲,捅穿胸膛还要挥刀。不过片刻,二十名亲兵就倒下了一半。
“保护小姐!”柳七带着柳家暗卫从人群中杀出,与神武卫战在一处。
广场大乱!百官惊慌逃散,桌椅翻倒,仪仗倾覆。祭坛上,那八名红衣僧侣忽然起身,同时结印,口中念诵诡异的咒文。
天空,不知何时聚起了乌云。
“他们在召唤魔神!”月影失声惊呼,“快阻止他们!”
艾丽莎拔出弯刀,冲向祭坛。但她刚踏上第一级台阶,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口吐鲜血。
张玥抬头,看着祭坛上那八名僧侣,看着他们身后渐渐凝聚的暗红色虚影。她能感觉到,怀中的海棠帕在烫,月之华在共鸣,血脉中的力量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