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被鸣人重创,濒临死亡,甚至连呼吸和心跳都微弱到近乎停止。
巨大的悲痛和身体的极限让她陷入了假死的沉寂。
但静音即将被杀的巨大危机,以及鸣人那充满绝望和毁灭的言语,如同最强烈的刺激,终于将她从深度的自我修复与保护性沉寂中唤醒!
此刻,她不再是那个沉浸在悲伤中的女人,而是回归的三忍,屹立于忍者顶点的女人——纲手姬!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蕴含着无边的威严和深切的痛楚,紧紧锁定着鸣人。
“在我面前”
纲手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仿佛砸在地上。
“想要杀我的部下?小鬼,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鸣人脸上的惊愕迅褪去,重新被冰冷覆盖。
他稳住身形,周身的色查克拉再次沸腾起来,与纲手那充满生命力的查克拉场形成鲜明而对立的两个极端。
“小看?”
鸣人嗤笑一声:“纲手,你为什么要醒来?为什么要继续为那个虚伪的村子战斗?”
“你明明早就看透了!你曾经也逃离了!那样的村子,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第二次生命!”
鸣人的话语如同毒刺,试图撕开纲手旧日的伤疤。
纲手的身躯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但眼神依旧坚定。
她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微微侧头,对身后因震惊和狂喜而泪流满面的静音低声道:“退远些,静音带着豚豚。”
在之前,静音的伤口已经被她用医疗忍术进行过紧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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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纲手大人!”静音强撑着剧痛,艰难地抱起豚豚,向后方挪去。
纲手重新正视鸣人,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破败的战场。
“我确实曾经离开过”
纲手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岁月的沉重:“我失去了太多弟弟绳树,恋人断我害怕失去,恐惧这个忍者世界的循环,
认为爷爷们建立的这个体系充满了无法弥补的缺陷和痛苦。
我认为火之意志只是虚无缥缈的漂亮话,它什么都没能阻止”
“你很清楚不是吗?”
鸣人打断她,他伸出手臂,仿佛在向这片天地,向所有看不见的亡魂控诉:“没错!它什么都没保护!看看周围!看看那个村子!纲手,你告诉我,它到底保护了什么?”
“千手一族!你的家族,初代火影的家族!现在在哪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几乎彻底消失了!”
“漩涡一族!我的母亲、外婆的家族!号称生命力最强的一族!现在又在哪里?也几乎死绝了!只剩下我这个孤零零的容器!”
“加藤一族!断先生的家族!如今又还剩谁?!”
“还有宇智波一族!那个曾经与千手齐名,共同建立村子的家族!就在几年前,全族被屠戮殆尽,只剩下宇智波佐助一个人!一夜之间,几乎灭族!”
“还用我继续说吗?木叶短短数十年,毁灭了多少家族,牺牲了多少孩子?”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击在寂静的天空下,也敲击在纲手的心上。
鸣人列举的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份沉甸甸的失去,一段血淋淋的历史。
“看到了吗?纲手!”
“这就是木叶这就是你们拼命维护的村子!它从来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同伴,没有保护好重要的家族!”
“它只是在不断地消耗、吞噬着深爱它的人!这样的村子,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它根本不配被保护!”
“你为什么还要为了它而战?为什么还要相信那空洞的火之意志?!”
鸣人双目赤红:“所谓的村子不过是地狱罢了,高层们宣扬意志,诉说战国时期的可怕,如今生活的来之不易”
“可是真相却是一国一村制,比战国时期更血腥恐怖!哪怕是战国时期打了数百年,众家族也没有灭族!而木叶短短数十年却让强大的忍族相继毁灭”
鸣人的话语,充满了对一个时代的否定和对信仰的崩塌。
大蛇丸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到底该帮谁,好像帮谁都不对
纲手沉默地听着,她没有回避鸣人任何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