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的手猛地一紧,指甲掐入掌心:伤势如何?军报怎么说?”
只说伤势无碍,但需要休养数日。”
沈璃强压下心中的担忧,镇定地吩咐道:知道了。下去吧。”
待众人退下后,她独自一人站在舆图前,手指轻轻抚过凉州的位置。
萧隐受伤了伤势究竟如何?为何军报语焉不详?
种种疑虑让她心乱如麻。
但她知道,此刻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朝中的斗争正在关键时期,她不能有丝毫分心。
沉思良久,她终于做出决定。
备车,她唤来侍从,我要去一个地方。”
马车穿过长安城的街道,最终在一处僻静的宅邸前停下。
这是萧隐在长安的私宅,平日里只有几个老仆看守。
沈璃出示令牌后,被引到书房。
她在书案前坐下,提笔写下一封密信。
信中除了汇报朝中情况,还含蓄地表达了对萧隐伤势的关心。
她知道这封信可能会被截获,所以用词十分谨慎。
写完信,她唤来墨尘:务必亲自交到王爷手中。”
墨尘领命而去。
沈璃独自坐在萧隐的书房中,环顾四周。
这里处处都是他的痕迹——墙上的宝剑,架上的兵书,甚至空气中都仿佛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轻轻抚摸书案上的纹路,忽然现一道暗格。
鬼使神差地,她按动了机关。
暗格滑开,里面放着一卷画轴。
沈璃展开画轴,顿时愣在原地。
画上是一个少女,站在梅树下,手持书卷,眉目间带着几分青涩,却已见日后的风姿。
那是十六岁的她。
画的右下角题着一行小字:璃儿及笄之年,愿护她一世安宁。”
落款是萧隐的名字。
沈璃的手微微颤抖。
她从未知道,萧隐竟藏着这样一幅画,题着这样一句话。
多年来,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君臣之礼,知己之分。
她以为他对她的保护,只是出于对人才的珍惜,对同盟的维护。
却原来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沈璃急忙将画轴放回原处,关上暗格。
老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沈大人,宫中来人传召,说是陛下急诏。”
沈璃收敛心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