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另一把水果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切开了女孩稚嫩的喉咙。
没有惨叫,只有一丝血液喷溅的轻微声响。
女孩的身体晃了晃,倒在了她哥哥的旁边。
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雪地上,晕染开两朵妖异的梅花。
何雨水站起身,看也没看地上的两具小小的尸体,径直走向了中院正房。
那里,曾是她和哥哥的家。
如今,这间被棒梗一家霸占的屋子里,正传出震耳欲聋的喧闹。
“糊了!清一色,一条龙!给钱给钱!”一个粗野的男声得意地大喊。
“操,你小子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好!”
“来来来,喝酒喝酒!嫂子,再给炒个花生米!”
“秦淮茹,你那个死人脸能不能别对着我?大过年的,晦气!”
是棒梗的声音。
他居然在。
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喜悦。
省得她再去找了。
她走到门前,没有去推那扇因为年久失修而关不严的门,而是抬起了脚。
“轰!”
一声巨响。
整扇木门,连带着门框,被她一脚踹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屋里的喧闹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死寂。
麻将、酒杯、烟雾,和一张张错愕、惊恐、愤怒的脸,构成了一副荒诞的画面。
屋里有四个人。
主位上坐着的,正是脑满肠肥的棒梗。
他穿着一件名牌t恤,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手里还抓着一把麻将牌。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同样肥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应该是他的老婆。
另外两个,是他的酒肉朋友。
而在这喧闹的牌桌不远处,一张破旧的躺椅上,躺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
正是秦淮茹。
她已经瘦得脱了相,脸上布满了老年斑,眼神浑浊,正有气无力地咳嗽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棒梗的目光,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化为了暴怒。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门口的何雨水,破口大骂:
“你他妈是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疯婆子!敢踹老子的门!活腻歪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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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没认出何雨水。
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穿着土气,但身板看起来还算硬朗的中年妇女。
何雨水没有理会他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