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到这里。”
戒圈的位置如同水位线一般,标记着能够抵达的位置。
香薰散发着淡淡的睡莲的香味,分不清究竟是来自香薰还是来自她的身上,让人不自觉地沉迷其中。
他的齿尖磨着她脖颈处细白的肌肤,却始终没有真切地咬下去。
她仰躺着要哭不哭的神情落在他眼里,是最好的催化剂,催动着情预变为实质的重量。
枕边那一盒东西也是她准备的。
赵崇生随手拆开盒子,取出一片方形包装的东西递到她的唇边。
“乖,咬开。”
他的语气蕴着太多哄诱的意味,让她下意识地听从他的指令。呼吸早就乱了,颤颤巍巍地咬着包装一角,却又止不住地张口溢出声音。
赵崇生垂眸看着她,低阖的眼眸里压抑着的情绪,在晦暗的光线环境里看不分明。
着迷、欣赏,还有更多她读不懂的内容。
那是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预望,甚至是将她弄坏的恶劣。
好不容易祝静恩将那枚包装撕开一个口子,他随意扫过,语气仍然带着几分笑意,手上的力气却重了几分,“小了。”
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后,喊她“宝宝”。
她察觉到危险,不受控制地想躲,却被他紧紧禁锢在原地,只能承受。
“怎么还没记住我的尺寸?”
赵崇生若有所思道,“该怎么让你‘长记性’呢?”
他随手把东西丢到一边。
凑合不了,此时也已经没有心思去拿新的。
赵崇生轻易扣着她的腰,将她抬起来些,将一个枕头垫在底下。
他的视线随着红绳蜿蜒缠绕,而后视线的落点停驻,忽然抬眸看她,语气有那么几分“先礼后兵”的意思:“Greta真的很漂亮。”
“所以今天可能会失控,抱歉,宝宝。”
祝静恩脑中的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害怕被感受覆灭的状态,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渴望——
他似乎从来没有完全满足过,哪怕每次她到无法接受更多的程度,也已经是他有意控制的。如果失控会是什么样?
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祝静恩吃撑到想吐,胃被完全被食物塞满,再吃不下一口。
白皙的肌肤上红绳和吻痕错落,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美得太醒目。
眼眶里蓄着泪水,目光都变得朦胧。因为骤然的一下,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到蓬松柔软的被子里。
她挣扎得太过无力,推拒的双手反而像是欲拒还迎的轻抚,没有任何作用,只能感觉到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部分更凶了。
祝静恩意识模糊间无意拽住床边的纱幔,本就是临时固定的,没有多么牢固。
层层纱幔被拽落,有一方恰好搭在她白皙的背上,像是圣洁的婚纱。
赵崇生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带着些许暧昧不清的含糊。
“明天去挑婚纱,好不好?”
铺了满床的玫瑰花瓣被碾压出汁液,染红了床单与她的身体。
这个画面好美,让他的呼吸更重了几分。
如果此时祝静恩回头,一定会看到一双危险兴奋与爱意着迷的眼眸。
祝静恩被巨大的感受笼罩,说不出话来。他执着于这个问题,一下,问一句,最后终于将她混着哭声的回答装出来。
如愿以偿地得到答案,他却没有就此罢休。
红绳的某一段,变成了深红色。他轻轻拨动着那一段红绳,指腹上都占了一层晶莹的颜色。
他的动作停顿。
祝静恩睁开湿蒙的眼眸,看到他将指腹靠到唇边,舌尖卷去指腹上的那层透明。
她的身体本就因为体温上升而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因为他这个举动,几乎要红透了,像是熟了一般。
而后指腹落下去,像是在薄薄的画纸上描摹着不属于她的轮廓。又牵起她的手一起描绘,“宝宝,记住了吗?”
“下次不会再买错型号了,对吗。”
他执著地要她记住。
其实祝静恩不可能会记错,毕竟她甚至可以凭借记忆复刻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之所以会买错,完全是因为她根本不好意思挑选,忘记了还有分号码这一说,随便拿了一个就走。
但她现在完全无法解释。
里边和外边同时施加力道。
她的所有感官,听觉嗅觉和身体的感受都被他占据了,全然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