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挣扎起来,但手被反绑着,腿也被皮带紧锁到无法动作,一切挣扎都变得那样无力,只能喊道:“不要、不要暂停——”
赵崇生的掌心捂住了她的唇,掩住了她所有声音。
“嘘。”他的声音很低,隐隐有些哑。说话的时候,薄薄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耳朵上,有意无意地撩拨着。
“会议就在外边的办公室进行,你也不想声音被人听见,对吗。”
祝静恩只能不停摇头,无声地哀求着。细细弱弱的轻哼从他掌心之下溢出来,她的舌尖讨好地舔过他的掌心,但他没有丝毫心软,默然看着她无法控制地发陡。
片刻后,他站起身慢慢走到门外,在门即将从外边关上的瞬间,深深地望着她。
随着锁舌扣住的一声轻响,门被彻底掩上,他的身影消失在祝静恩的视野里。
祝静恩眼前越来越模糊,失去他掌心的遮掩,声音越发控制不住,就算是极力咬着唇也无法完全阻止声音泻出。
就在她自暴自弃,准备放任声音时,外边忽然传来谈论的声音。或许是赵崇生的会议开始了,对话声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不知是谁在说话,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门外的办公室里是严肃的会议,一门之隔,却是截然不同的旖旎。
休息室的大床上,她的裙子早就在她的挣扎间被卷了起来,起不到任何遮挡的效果。细肩带的单薄布料歪到一旁,早已拢不住。
黑色皮带与她轻雪般的白皙肌肤形成巨大反差,而身后的尾巴,即便无法回身去看,也能明显感觉到小猫尾巴的毛完全被打湿,变成一绺一绺的。
她想要往被子底下躲,可是领带与皮带邦得实在太过结实,她费尽力气也只能挪动一点点。
在下一次挪动的时候,太过着急,膝盖撞在床板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她的紧张和心虚在这一瞬间飙升,反而更加夹紧尾巴,小心翼翼。
担心声音溢出,害怕有人意外推门而入。
于是,对应感受更深。
她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但仍有闷闷的、低低的哭声传出,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在呜咽。眼泪完全把枕头打湿,而床单也是。
所有一切都不由自主。
动作、感受全然不能任由她的心意,就连发出声音的权力也一并丧失。
室内嗡嗡的声响猛地变得强烈,控制者终于远程将档位调高,被延迟的满足感到来。
一次又一次。
时间过去了多久,是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抑或是更久?
祝静恩不知道。
她陷在一个循环里,从缓慢到急促再缓慢,好像永不停歇。她手腿都被缚住,无法挣扎,只能抖着船希,反复高到好像要坏掉。
所有一切都好糟糕。
灰色的床品大面积呈现深色,披在身后的发丝也在挣扎间变得凌乱。
忽然,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床上的人蜷了蜷,下意识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脚步声缓缓靠近,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的脸从枕头里捞了出来。
她迷蒙的眼睛微微睁开,眼眶很红。满脸都是泪,被折磨得嘴唇微张,口津从唇角流下来。
而面前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依旧整齐妥帖,挑不出一点儿错处来。
赵崇生用柔软的帕巾替她擦拭着,慢条斯理地问她:“难受?”
“但Greta就是这样对我的。”
祝静恩大脑里用作思考的处理器早已烧坏、宕机,艰难地识别着每一个字,下意识地点头又摇头。
他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抬手把落下来沾到脸上的发丝慢慢拢到一边,所有动作都那样轻。可是当他的指尖无意碰到她的肌肤,她瞬间感官过载地抖了抖。
赵崇生似乎没有看见她的过度反应,继续说道:“几十幅关于我的画像,一比一还原我身体每一个细节的等身人偶。”
“和我说心甘情愿让我把你锁起来,也告诉我‘从我捡你回家那天起,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他一边细数着桩桩件件,一边将那个仍在振动的物件关掉拿出来,随手放到旁边。领带和皮带也慢慢摘了下来,手腕处被勒出来的红痕尤为明显。
赵崇生微微皱眉,眼底的怜惜几乎要溢出来。他轻阖了一下眼眸,将情绪一点点敛起后才接着往下说。
“你知道吗,很久以前我就以为我们在恋爱,但你今天否认了。你说,我们不是恋人。”
“把我越捧越高,最后又摔在地上。”
“Greta,你就是这么残忍对我的。和你现在的感受没有任何区别,被高高吊起,在空中悬挂着,没有安全感,无法掌控,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
祝静恩哭得很凶。
不是平时那样小声啜泣,抽噎得很严重,不间断地用口呼吸着。
赵崇生淡漠的眼眸里隐隐略过一抹不忍。
但他必须这样做,他可以慢慢教她怎么爱人。但他得先让她知道,他正在爱她,不能让她一无所知地继续误会下去。
她哽咽着说道:“对不起。”
祝静恩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微不可察地叹息,几分无奈几分心疼。接着赵崇生说道:“我不要道歉,我只要你爱我,要你承认我们是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