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十幅关于他的画像,等比例的关节可活动的硅胶人偶,还有一本关于这四年多以来的账本,记录下每一笔他转给她的钱,计算着她需要按照什么样的攒钱计划,才能在最短时间里还清那一笔一笔账。
“只差一双眼瞳就准备齐全了。”
“你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了,是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祝静恩跪在他的腿边,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哀哀地看着他。摇头的时候,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烫在他的手背上。
“母亲和父亲都不要我了,有了新的疼爱的孩子,我想您未来丢下我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您总会有妻子的,也会有您的孩子……”
“但我好像有点不能接受没有您的生活了,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是我得到后变得太贪心,是我变成了坏孩子……需要在您丢下我之前,准备好‘替代品’才能让这辈子能继续下去……”
赵崇生的声音冷冽,“我竟不知道,原来Greta还想过和‘替代品’生活一辈子。”
走廊里的冷光顺着门缝倾泻进来,将她苍白的肌肤映照得几乎透明。不知道已经哭过多久了,鼻尖发红,让她看起来稍稍有了些血色。
“请您惩罚Greta吧。”
“不论是木尺还是皮带都可以,三十次,不,五十次,我绝对不会像曾经那样哭闹。”
在以往的时候,超过十个数字她就哭得开始不停啜泣,她那样娇气,他最多只罚过二十,更遑论三十与五十。
可是今日,她宁愿要身体的疼痛。
“您总说我像小猫,我是您捡回来的流浪小猫,没有主人的关心会生病会死掉。”
那双棕色的眼眸浸满了泪水,像是琥珀石那般澄净,全然是乞求。
“求您了。”
“不要忽略Greta。”
赵崇生的视线从她泛红的眼眶游走到沾满泪水的脸颊,他的沉默与她的心跳成为反比,他越无言她越心速急促。
从她第一次住进他的卧室,他就让人全屋铺上厚实的地毯,即便是这样她的膝盖跪上这么一会还是红了起来。
“我最后说一次,站起来。”
“不……”
赵崇生点点头,眸光很冷,“喜欢跪是吗?”
下一秒——
他俯身单手将她扛了起来,她的腹部挤在他的肩膀上,上半身悬空着,无法像平时那样环住他的脖颈。
祝静恩还来不及体会失重带来的慌张,就感觉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视线再次清明,她已然被放在了床上,身体随着柔软床垫的回弹而轻晃了一下。
床头柜被赵崇生拉开,他看着里边陈列的几个玩具,视线在那个仿真penis上停驻几秒,眸光陡然冷冽如冰。
他忽然冷嗤一声,重重将抽屉关了回去。
祝静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响自她身后传来,她吓了一跳。
赵崇生走回她的面前,擦拭过手的清洁湿巾被他随手丢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上位者姿态尽显。
他捏起她睡裙的下摆,“咬着。”
“转过去,跪好。”
房间里的暖光将一切都照成暖色,他的语气却分外冷硬。
她的眼泪挂在眼眶里摇摇欲坠,背过身去,双手在柔软的床上撑好。
她的呼吸还未完全平息,身形随着她的啜泣而起伏着。
她不知道赵崇生让她咬着裙摆的动作意味着什么,是因为不愿意听到她的声音吗,以至于甚至不需要她报数了……
这个想法让她感觉到心脏窒痛。
她无法想象、无法面对来自他的嫌恶。
赵崇生的指腹细数着她脊柱的骨节,指侧与指腹粗砺的触感,让她不由地发陡。
她以为即将到来的会是掌掴,可是囤上的疼痛没有到来。
唇上感觉到微凉,她还没有意识到那带着微微凉意的液体是什么,双指忽然挤了进来。
她下意识地绷着身体,紧紧裹住他的手,前进变得艰涩。不是因为疼痛,是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缠紧。
从她的身体到那颗惴惴不安的心脏都在发灿。
他完全不给她缓和的时间,手抽出来在她囤上扇了一个巴掌。
“别咬。”
祝静恩深深吸气,却始终难以完全放松。他用论华来辅助引导她,引导她变得潺潺。
在一场找寻的游戏里,赵崇生直白而轻易地寻找到属于她的开关,反复地按动着,将她开启。
她紧咬着牙关,不让声音溢出。
赵崇生又增加进一个,她的要不自觉塌下去,疯狂地吮着。眼前一片模糊,源源不断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却越发清晰。
支撑的双手脱力地软了下去,她跌落进柔软的床里。但却逃不开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强烈感受,她的身体微微泛着红,声音埋在被子里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