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海领着被蒙住双眼的忍者走进实验室。男孩担忧地望向实验台,却在触及千手扉间眼神时噤声不语。
千手扉间开始施展秽土转生。第一个印式刚完成,他的动作就微微一顿,某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掠过心头。但他立即压下这丝不安,继续专注结印。
一次,两次,三次
汗水渐渐浸湿了他的额发。随着每次失败,他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
“不可能”他咬紧牙关,猩红的眼眸中开始浮现血丝,“为什么感应不到?”他的查克拉如狂潮般涌出,疯狂搜寻着那个本该在结界中等待的灵魂。
空的。
什么都没有。
“秋?”千手扉间垂下双手,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青年。
我计算过无数次。
明明应该成功的。
千手扉间跪倒在地,银发凌乱地垂落。他喘息着,紧紧握住那只冰冷的手,将额头抵在病床边缘。
不。还有机会。
或许只是他的灵魂还没有进入净土
秋不会死。
他会复活。
他会复活!
“扉间叔叔父亲他”漩涡海咬紧牙关,被作为“容器”的那个男人已经失去了生机,这预示着秽土转生的失败。红发男孩向前走了两步,却听见千手扉间冰冷的声音:“告知兄长,让他尽快回来。”
只是他的能力不够,如果是兄长,如果是作为“忍界之神”的兄长,肯定可以完美的成功这个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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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请你施展秽土转生。”千手扉间恳请到,“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将秋带回来。”
实验室的灯光在千手柱间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轻笑一声:“我拒绝。”
这三个字说得极轻,却让千手扉间踉跄后退了一步。
“兄长!”千手扉间的声音嘶哑,“你明明有能力救他!为什么”
“正因为我有这个能力,才更不能这么做。”柱间缓缓跪在病床前,指尖轻柔地抚过秋冰冷的脸颊,“扉间,你比我更了解秋的性格。”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秋安详的睡颜:“这孩子从出生起就被当作容器培养。他的身体不属于自己,生死不由自己决定,连灵魂都被明码标价。”
“当初告诉他海会成为九尾人柱力时,我感知得到,秋很不高兴。”柱间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不是讨厌海,而是痛恨容器这个存在本身。而现在你要用别人的身体作为容器来承载他的灵魂?”
“我会封印他的记忆!”千手扉间皱紧眉头,“让他忘记所有痛苦”
“然后呢?”千手柱间终于抬眼看向弟弟,黑色的眼眸中翻涌着深沉的痛楚,“让他变成一个没有过去的空壳?让他每天对着镜中陌生的面孔生活?让他永远活在我们编织的谎言里?”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扉间:“你发明了这个术,却从未想过被施术者的感受。扉间,你总是太相信术式的完美,却忽略了人心的复杂。”
千手扉间张了张嘴,所有反驳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他看着兄长眼中的泪水,突然意识到对方其实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
“可是”千手扉间瞳孔紧缩,“如果不能复活秋,就意味着”我杀了他。
千手柱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总是明亮的黑眸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扉间,我们已经失去他了。”他的声音很轻,手掌在弟弟肩上拍了拍,带着难以言喻的重量,“我要带走他。”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千手扉间心头。是啊,兄长才是秋名正言顺的爱人,是那个在众人见证下与秋交换誓约的人。而他,永远只能站在阴影里,连悲伤都要小心翼翼。
真是可笑。
一股深深的疲惫席卷而来。千手扉间从怀中取出那封保存完好的信,动作机械:“兄长,这是秋让我转交给你的。”
信纸在他指尖微微发颤,但很快就被千手柱间接了过去。
黑发忍者接信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慌乱。
“这样啊”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么,我们就先离开了。扉间。”
千手扉间站在原地,看着兄长抱着秋逐渐远去的背影。
实验室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消失在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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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建设工地上,千手柱间正指挥着忍者们进行施工,爽朗的笑声一如既往地回荡在空气中。当宇智波斑的身影出现在工地边缘时,他立即热情地挥手致意:“斑!你来得正好,看看我们新的训练场设计”
宇智波斑双手环胸,写轮眼微微转动。柱间的笑容依旧灿烂,举止也与往常无异,但某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让宇智波斑眯起了眼睛。
“你最近怎么样?”男人突兀地问道。
千手柱间的笑容丝毫未变:“很好啊!木叶的发展比预期还要顺利”
“我问的是你。”宇智波斑打断他,声音冷峻,“不是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