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被石桌砸断了的双腿,交接处那双腿一节一节的,还有血流了满地……
光是闻着味道都受不了。
场面很快就被夫子们给控制住了。
几个夫人看着现场,让那承受能力不行的夫子去向东家禀报。
其他人都给轰到房屋去了。
孟获也停下了手中的拳头,眼中全是凌厉的血色,但是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清明。
仿佛刚才鲨疯了的人不是她一般。
一般人在杀了人之后会陷入一种极端的情绪之中,很少有人会很快的走出来,更何况是个三岁多的孩子。
站起来还没有桌子高的孩子。
但是孟获就做到了。
孟获甩了甩手中的血迹,看向几个夫子,笑着说:“有事吗?各位夫子?”
孟获说的云淡风轻的,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手中甩的似乎不是血,而是水一般。
几个夫子看了都有一些怵。
他们只负责教学一些技艺,但是不代表他们能接受手底下的学生能如此残暴。
四个人。
都是前院的学生,是有价值的学生。
现在断了腿的那个不知道死了没有,没死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还有一个已经断了气。
其他两个还奄奄一息,满身的血。
孟获手中还攥了一个盘子的碎片,当着几个夫子的面在身上擦了擦,然后看了眼地上的几个人,眼神很冷也很淡,仿佛是看死人一般。
确实也没错,里面就是有一个死人。
孟获云淡风轻的将手中的沾着血的盘子脆片扔在了几个夫子面前:“喏,这是凶器。”
语气依旧淡淡的,说的云淡风轻。
倒是几个夫子见着忍不住抖了抖,这真是个三岁的孩子吗?
假以时日,会变成杀人狂魔他们都丝毫不会感到意外。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石桌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突然就倒在了那个女孩的身上。
石桌起码五百多斤,就算是成年的男子也不可能搬得动。
“你叫什么名字。”
孟获老老实实的:“阿朱。”
穿的干净不染尘埃,与一滩血迹和混乱的现场形成鲜明对比的云妍走到了孟获的旁边。
“我叫阿霖。”
而后伸出手拉住了孟获那双沾满血迹的手。
云妍比孟获大半岁,但是是个早产儿先天不足,长得并不高,就比孟获高出了一个冒。
孟获有些怔怔,云妍不怕啊,但是不怕归不怕,但是脏啊,孟获下意识的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