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眼一扫四周后,他又没看到沐枯的任何踪迹,楚青还尝试将其叫出来,喊了两三遍后,并未听到任何回应,甚至连哭声都没听见。
楚青最终没再接着喊下去,他去锁了卧室房间的门,又去洗手间洗了把手。
眼见时间不早了,楚青也没再去管,毕竟沐枯那么小的体型,谅它也干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来,毕竟体型不允许。
他跑去将备用床单拿回来后,迅速将院长躺过的床单换下,一扔洗衣篓里,打算等天晴再洗。
接着又将院长扶上床后,他才准备躺床睡觉。
但在楚青看到院长空洞眼眶后,还是生出一些恻隐之心来:“院长,你知道你眼珠掉哪里了吗?”
院长的睡眠质量实在感人,楚青等了好一会儿,只收获到了睡熟的细微鼾声。
“呼呼——”
但鉴于他刚才的行为操作,楚青还是不太放心跟他共处一室,他从柜子里摸出一条长腰带,顺势将院长一只手捆绑在了床头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用手机拍摄两张照片后,才终于肯上床睡觉。
可能是近期发生跟处理的事情太多,楚青难得生出了些疲惫感,很快便坠入了梦乡。
床底下,终于摆脱院长醉酒影响,意识恢复清明的沐枯恨不得咬着帕子,骂自己不争气——如果他有牙齿的话。
他不敢跑出去,又怕楚青再来个回马枪趴床底找到他,只能默默缩在墙角边缘,试图将自己与夜色融为一体。
过了好久,在听到床上传来的轻微呼吸声后,沐枯才敢从床底钻出来,哼哧哼哧的挪到触手爬至床头柜上,心里心酸不已,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楚青无声哭泣。
“妈妈……呜呜呜……”
它将自己能驱动的,能环住东西的触手在半空中晃了又晃,怒其不争。
“抱……抱不了……”
“笨笨……笨笨……”
“呜呜呜呜……”
在黑暗中,它哭得正欢时,眼尖留意到了楚青颤动的眼睫。
自己是不是吵到妈妈休息了?
呜呜呜……
我好笨好笨,又好丑,妈妈……妈妈果然嫌弃我……
楚青那一巴掌扇得可谓是下了死手,沐枯只要一想到这个,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就像一个永不停机的造泪机器,身上的绒毛被打湿完全,黏腻腻的粘连在了一起。
它好疼,好疼的。
身上也沾了不少灰尘,会……会更丑的,妈妈会更加不喜欢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