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幻觉出现偏差更改,但架不住他好奇。
因为眼球不可能一直都是如此这般小巧的模样,总归是有长大的一天的。
正想着,眼球又眨巴着嘤了一声,楚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针管出来,还是未拆封的消炎针。
他先按压一下推进器,将里面的空气排放出来,随后看着眼球纠结不已,似乎是在思考从哪里下针比较合适。
“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尝试打上一针?”
眼球……眼球一听见打针的字眼忍不住瑟缩了下,小心翼翼的将搭在楚青衣摆上还在左右晃的视神经收回来。
最后嗖的一下,它缩在不远处阳台的花盆里彻底不动了。
为了防止楚青发现它,它还伸进土里使劲钻了钻,并将扒拉出来的新土在自己埋进去后又重新扒拉了回来,笨拙费力的模样看着相当滑稽。
楚青侧身欣赏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将眼球所在的花盆往阳光强烈处移了移。
院长是穿着人字拖匆匆赶来的,头顶还带着新鲜的泥土跟青翠叶片,看来在花坛那里待的时间不短。
“小青啊——”他试图商量着,“如果今天我能好好听话的话,明天的用药剂量能不能少上一些。”
但他紧急撤回了后面想要求饶的话,因为他知道,楚青绝对不可能如他所愿的。
院长主动退步道:“我想要输液,我会尽量止住哭泣的,所以我的那瓶葡萄糖可以加冰七分糖吗?”
后半句他很想说“如果你要是还做成常温我就要投诉你了”的话,但他没胆子说出口。
医院里本来就这么一个独苗医生,再作就没了。
来了,终于来了。
楚青抱臂想着,这样的事在他眼前没少发生,这些人一个个将治病服药当成了什么?
形容的就跟在点奶茶似的。
还有,他这里不是小吃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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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觉得自己是不是给他脸给多了,在他冷着一张脸向院长询问报销事宜时,后者这才注意到破开大洞,时不时有风吹进来的窗户。
“啊?你说这个啊,用不着找人前来,我能修。”
院长自告奋勇道。
楚青眼神存疑,质疑的意味都快要溢出来了:“你以前干过这种相关的活吗?”
在他印象里,反正是没怎么见过。
院长捏着幻想出来的胡子冲他挤眉弄眼:“放心吧,包在我身上。”